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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抱着铜板又寻到掌柜，掌柜的没有收回去，“傻人有傻福，你自个儿收着吧。”
小二觉得今日是自己最幸运的一天了。
回到雅间，菜陆续快上齐了，见俩人不需要自己服侍，也就退了出去。
顾桓替裴敬盛了碗汤，自从说开后，明显觉得她在自己面前没之前的舒适感，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要不是皇城司那几个神经大条从未多想，若书六几人在怕早就瞧出端倪。
“不必拘谨，我只是告诉你，你不必对我有任何回应。”
裴敬看着碗，沉思片刻，抬头看向顾大人，“会不会是因为大人身边没有其他女子，这才导致大人产生错觉？”
顾桓有些挫败，他顺遂了二十几年，突然感觉他对上心仪的女子，怎么做都好像不太对。
怕她再退回连朋友都不是，上下属都谨慎的位置，顾桓装作沉思，随后点头，“或许也有可能。”
裴敬闻言松了口气，果然如此，这样的话或许新鲜感一过，遇上心悦女子便好了。
“大人会遇上真正喜欢的。”
顾桓拧眉看向裴敬，“你为何就觉得我不能心悦你？”
裴敬怔了一下，咽下口中汤水沉思了一下，伸手跟顾大人掰扯，“你看，我没有半分女子的娇柔，又成日与尸体打交道，明显没其他女子的温柔贤淑。”
“大人乃高门贵公子，有钱有权，若你愿意，京中贵女大把的想嫁给你为妻为妾，我小小仵作之女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大人惊才艳绝，明显不对等，于我对大人仕途也无半分助益，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白歆也是汴都双绝之一，家世也不差，为何他可以？”
顾桓脸色很难看。
裴敬脸色也不太好看，冷了下去。
顾桓默了默，“抱歉，我并非逼迫你也必须同样心悦我，你依旧是你自己，裴敬，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听着他这话，裴敬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依旧算不上好看。
“顾大人，不是他可以。”
顾桓抬头看向裴敬，眼神晦暗不明，静静看向裴敬。
“因为我的选择，我也自食苦果，大人，我目前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这条命，这条命我要活着有用，我虽然很意外顾大人会对我有意，我很感激，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人喜欢。”
裴敬深呼吸，顿了顿，继续道，“我并不是好人，我自知大人能力卓越，英武不凡，喜欢这样的我，大人不值得。”
顾桓内心戚然，他从不知裴敬这样看自己，“我与白歆那蠢货不同，你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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