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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齐欧的手移动到他的脸颊，“好莫里斯，别哭了。
亲亲我，我还没亲过没穿衣服的人类，塔齐欧也没有。
他的意识告诉我，现在是我们亲吻的时候。”
在他的注视下，这只人类先亲了亲他的手背，再到脸颊，最后慢慢靠近。
莫里斯双眼微闭，沾水的睫毛抖得像两株黑色鸢尾花。
他们接吻了。
塔齐欧亲触着莫里斯的嘴唇，仿佛尝到了一种比烤红薯还美味的东西。
当莫里斯再次睁开眼睛，一片奇幻的银色蒸汽将他们团团包围，仿佛置身于白昼仙境。
那蒸汽来自塔齐欧的心口——在附近逗留几分钟后迅速流回体内，枪伤随之不翼而飞。
塔齐欧嗖的一下从他怀里跳起来。
脸上神采飞扬。
“接下来去哪儿啊，爱哭的莫里斯老师？”
他试图在人类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寻找答案，忽然眼珠一转——有了！
“欧罗巴洲！”
鲍莱克从地球消失，水母异种血液的摄入让莫里斯实现了人类-狼人形态转换自由。
23
16151016火地岛
“鲍莱克似乎并没有为地球留下什么东西，除了一堆臭哄哄的黏液……”
塔齐欧眺望远方的灯塔，“我还是觉得我被海神骗了。”
莫里斯好一会儿没说话。
“你真的相信那是海神吗？”
他咕哝道。
“什么意思？”
塔齐欧转头看向他，“你觉得我是在骗你？你知道我不会骗你。”
“我想那不过是希腊人杜撰出来的一个——”
“他的雕像就屹立在我家门口！”
“雕像是雕像。”
“他的眼睛会发光，还能向我传递思想。”
“兴许是魔术师或催眠师也说不定。”
“莫里斯！”
塔齐欧气恼地喊，“波塞冬不光是海神，更是我的信仰。
我不许你轻渎我的信仰，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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