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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说，“有可能是我没擦干净泡沫。”
……是这样吗？立夏这么说了，莉可也只是瞥到一眼，也没再追究下去。
室内的人工夜空下，光线梦幻朦胧，她没有看到立夏忽地变黯淡的眼神。
立夏咬住嘴唇。
那个伤，怎么能让莉可知道？他怎么也忘不掉莉可满身是血的样子…他满手是她的血，湿的打滑，差点抱不住她，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也在不断流血。
尽管一只手臂已经疼到麻木，他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莉可在离开他……猩红色的湿腻粘滑，是他最后的记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太记得。
只记得醒来之后，zoe嘱咐他千万不能告诉悠月是他和莉可一起出去，莉可为了保护他而被刺。
因为那时候莉可和悠月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zoe怕悠月知道之后会更加崩溃。
凶手自然很快就被抓到了。
可是每次看到失魂落魄的悠月，立夏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人，那股罪恶感纠缠着他，他好几次都想告诉悠月真相，是因为他的不在意和疏忽，所以莉可才会……莉可的手机震动了，她看了眼手机，然后发出无奈的笑。
“是谁？”
立夏好奇地问。
“还能是谁，悠月，”
莉可把手机屏幕给立夏看，“我发现他有分离恐慌症，在家里不太理我，一跟我分开又过分关心。”
“这样吗？”
立夏说。
“对啊。”
莉可锁上屏幕，换成平躺的姿势，“总觉得悠月哪里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毕竟她摔下舞台之后，她和他们身边的事情都变了太多了。
但是，上次在她一个人掉眼泪时拥抱她的悠月，却又是她最熟悉的悠悦。
立夏望着她，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变成一句：“你不回复悠月吗？”
“吓吓他，”
莉可冲着立夏眨眼，“谁让他们今天都不在啊，我们可是刚录制好鬼屋特辑哎！
还是小夏最好！”
立夏也冲她眨眼。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莉可逐渐困意涌出，她眼睛慢慢闭上了。
“晚安哦，小夏……”
她模糊不清地道着晚安，已经半梦半醒。
“嗯，晚安。”
立夏露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笑容只维持了几秒，便随着室内灯光的消失，一同沉寂在黑暗之中。
，！
心情放松的莉可睡得很沉，完全没听到那句虚无缥缈、难以捕捉、又再次重复的——“莉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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