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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他感到一阵烦躁，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该死！”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和这家企业合作，无疑对霸业集团的发展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但是这同时也意味着，他要间接地帮助柳清依，帮助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他的女人。
而如果不合作，他又要放弃一个绝佳的发展机会，这对于他，对于霸业集团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他感到一阵无力，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如同叶枫此刻的心情，苦涩而焦躁。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却无法让他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柳清依挂断电话，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白，像是要将它捏碎。
办公室里，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却掩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落地窗外，A市繁华的夜景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吞噬。
“他竟然没答应？”
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酸涩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她想起在咖啡馆里，叶枫那犹豫的眼神，那句“需要时间考虑”
。
当时她以为他是顾虑旧情，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好，很好！”
柳清依猛地站起身，将手机狠狠地摔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办公室里昂贵的摆设在她此刻看来都无比刺眼，像是在嘲笑她的失败。
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公关部经理的号码。
“喂，是我。”
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立刻放出消息，就说叶枫拒绝了和我们锦绣集团的合作，态度傲慢，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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