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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言黑着脸道，“行贿不分大小，一盒糕点，一枚荷包也是赃物，众人方才可都听见了！
按我朝吏法，行贿索贿都该如何处置？”
他来势汹汹，连何严都被吓得脸色唰白，哆嗦着不敢说话。
许子言冷眼扫过二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荷包，对身后跟着的小厮道：“你做个统计，记下曹野近来都干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一件不许遗漏，我一会回来要看。”
说罢，又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这回直接进了何家院门。
何母外出买菜了，何霏霏在院内浆洗衣物，许子言风风火火地进门，兀自倒了杯茶。
“曹野这样的跳梁小丑你也能忍？若不是宋妹妹和我说，我还不知他惹上了你。”
许子言喝了半口便放下了茶杯，何家的茶叶涩得发苦，这种廉价的口感，他实在喝不惯。
何霏霏擦了擦手，给他换了杯兑了蜂蜜的温水，“有何不能忍？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他不过是逞逞威风，不敢真怎么样，我若真和他撕破脸，事情才难办。”
许子言将温水一饮而尽，这才解了渴。
他略带诧异地看了何霏霏一眼，“你这性子软和不少，从前眼尖嘴利的挑我错处，怎么没见你忍忍我？如今倒学会受了委屈不吭声了。”
“你和他能一样？”
何霏霏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抿了两口。
“再说了，委屈谁没受过，你看宋妹妹成日笑呵呵的，难道她没忍过？便是萧玉那般贵为王爷，也不是看着一般随心所欲，内里未必没有苦处，只是不说出来而已，你可见他二人抱怨过什么？谁都不容易，自己的路自己平，这一生还长，我不想什么事都指着你们。
你放心吧，我也没傻到强撑，若真碰见什么过不去的事，定会和你们开口的。”
她微微笑了笑。
“方才你说宋妹妹和你传信了，都说什么了？她在宫中过得可好？”
“…应当不错。”
许子言沉默了半晌，摸了摸杯沿，“我来和你说一声，日后曹野再来骚扰你，你只管去许府寻我，收拾他一个混账无赖还不是顺手的事。”
何霏霏也不反驳，轻轻点了点头。
“罢了，你歇着吧，府里还等我回去用膳。”
许子言说着便往门口走去，想起什么，又回头掏出了怀中的荷包，“你的东西，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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