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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凌弈看了眼他说：&ldo;谢谢你了，这段时间帮我很多。
&rdo;
&ldo;凌弈，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想跟你谈谈，很多事情你没必要一个人扛着。
&rdo;万博华面色愁容，仔细看的话他连拿杯子的指尖都在微颤。
这对于一个常年拿手术刀的法医而言，无疑是罕见的。
&ldo;我的实习没有过，所以我离开了，就好像按照最初我们说好的结局。
&rdo;凌弈并未回答，只是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放在纸箱子里，摆放的很整齐。
只是刚起身，又蹲下了，目光注视着最上面的一个棋盘格图案的马克杯，那是之前董昱把他的杯子打碎，重新买给自己的。
凌弈右手停在空中两秒后，还是把杯子拿了起来说：&ldo;万叔叔，过段时间我要回一趟学校那边。
&rdo;
&ldo;法国？&rdo;万博华有些诧异。
他从未听凌弈说过还要回法国那边。
&ldo;嗯，有些学校的事情需要处理，如果&rdo;凌弈顿了顿又说：&ldo;董昱找你询问我是什么原因要去学校那边，你就说不知道，并不清楚。
&rdo;
万博华追问：&ldo;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九月初？&rdo;
万博华故意在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调，凌弈浅笑了下说：&ldo;不一定呢，也许学校事情很忙，耽误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又或许我不回来了。
&rdo;
&ldo;凌弈！
&rdo;万博华从未如此厉声过，但下一秒语气就变了调：&ldo;我知道你恨透了郝军，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个杀人犯，就断送了你自己的人生！
你的大好前途，明白吗？&rdo;
&ldo;杀人犯。
&rdo;
凌弈就就这样毫无感情的重复了这三个字，视线紧盯着手里的马克杯，说：&ldo;万叔叔，如果你，还有贺队长都觉得郝军是杀人犯，那么他就不该被放出来。
&rdo;
&ldo;我&rdo;万博华咽喉瞬间被铁块堵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15年前的案子太久了，久到连警局内网都没有存档，唯一能证明存在的记录只有被上锁的档案室。
以及当年参与了这个案子的执法人员和受害者家属。
万博华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又转而看向身后那个紧闭的解剖室铁门，终究把心里很多话都化成一句：
&ldo;对不起。
&rdo;
凌弈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走到万博华身边说：&ldo;你没有错，万叔叔，贺队长当年其实也没错。
&rdo;
说完他抱着手里的杯子推门而出，脚步很快就消失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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