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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静纯闷闷否认：“没有吵架啦。”
纪则更摸不着头脑了，咂摸道：“他是怎么了，跟个深水炸弹似的，不声不响又挺有威力。”
这形容真确切，还是男生更懂男生。
万静纯忿忿地说：“他就是这么没礼貌嘛！”
不过周煜怎么一提到他妈妈就炸毛呢？
万静纯决定，下午就去找唐明磊大八特八一番。
那个老师
对已隐退的钢琴家许若兰来说，今年到目前为止，都不太顺利。
先是她宝贝儿子周煜六月在浅川音乐大赏爆冷，只拿到银奖，输给了一个小他四岁的孩子。
周煜受了不小打击，甚至说出自己毫无天赋、痛恨钢琴这种话，和许若兰爆发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
许若兰气得罚他在琴房跪了一早上。
结果她接个电话的空子，人突然跑了。
到了晚上，他又好端端地出现在外面摁门铃，只是浑身湿透，一言不发。
问他怎么了，就是撬不出半个字。
许若兰不敢再逼太紧，只是旁敲侧击他不要前功尽弃。
幸好周煜很快恢复如常，继续完成各项练习计划。
九月升上高中后，又刻苦准备十一月的阿波罗国际音乐大赛，凌晨睡，七点起，语言课、额外小课、大师课连轴转。
似是气馁渐渐消散，叛逆也渐渐缓解，一切重回正轨。
可许若兰还是觉得，他乖巧的表相下，正暗自盘算着什么。
一是他明知道阿波罗大赛在即，还是报名了学校的新生演奏会。
许若兰没发作，心想他和同龄人切磋切磋也好。
二是周煜嫌家里练琴压抑，说放学就在学校琴房练琴，让司机晚上再去接他。
换了以前，许若兰早把他一顿收拾拎回家了。
但这回，许若兰忌惮他莫名落水那次，暂时同意下来，只是心里隐忧不断。
周煜翅膀渐硬，她手段如果不软，只能两败俱伤，闹出什么事都说不定。
许若兰左思右想，终于在某个周二下午，低调造访了臻嘉艺中。
她在助理陪同下，不疾不徐从校门进来。
长发一丝不茍盘成髻，红色披肩明艳夺目。
即使不再正当青春，从那端庄优雅的身形步调，依然看得出曾经的婀娜之姿。
“许若兰？”
走廊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这下不得了了。
或许走在大街上，许若兰未必有这等号召力。
但在臻嘉艺中钢琴系的学生里，这位神级前辈迅速引发一场海啸，走廊上很快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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