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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沈余亭轻嗤一声，没有回应。
林夏不敢怠慢，尽管呼吸不稳，依旧强撑着蹲在沈余亭身旁，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腿上。
片刻，头顶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轻了。”
林夏一愣，她脑袋有点发晕，双手尽管在重复熟练的动作，却感觉越来越使不上力。
“嘶――”
林夏用力咬住下唇，尖锐的虎牙戳破嘴唇，疼痛让大脑暂时清醒了几分，手上也多了些力道。
沈余亭却还是不满意，他合上文件，椅子往背后一退。
锐利冰冷的眸光落在林夏脸上，沈余亭勾起唇，眼底泛起深深的嘲弄：“因为我不给你钱，就在按摩上偷奸耍滑，林夏，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林夏深深低着头，不敢看沈余亭，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
她艰难的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那钱，他不借就罢了。
她可以再去找工作，能为母亲多筹一分，是一分。
沈余亭弯起唇角冷笑，然后滑动轮椅，离林夏近了半米。
凌厉的眸光，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半晌，沈余亭淡淡的说：“想让我借钱，那就让我高兴了。”
林夏紧紧咬着唇，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在故意羞辱她......
沈余亭饶有趣味的低头，去看她的眼：“你不是一向很爱穿么？怎么，关键时候，你倒不乐意了？”
“我可以！”
林夏干叫出声，发烫的嗓子冒着烟，声音也酸涩难听。
她想要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打动沈余亭的机会，哪怕他只是为了羞辱她。
沈余亭厌恶的皱了皱眉，“你倒是什么都可以。
那就去换吧，再晚――我恐怕没兴致了。”
林夏在沈余亭的视线下，艰难起身。
可刚走两步，就感觉头越来越重，她努力的抬起右腿，却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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