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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陈霜儿看向林子谦，想起身拜谢却没有力气，只能深深点点头，眼睛里再没有看小孩子的样子：“多谢小仙人，是你救了我的命。”
林子谦受了她的谢，坐在小婢女找来的椅子上，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虽然方才很痛，但是这会儿身体轻松了不少，多谢小仙人。”
“不必多谢，虽然你的身体很多地方看着好了，但是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部分我没有办法治疗，我的修为不够，估计到时候要求请我师兄来，只是看着陈员外对年纪大一些的男子比较谨慎，可能他也是担心霜儿姐姐你的缘故，所以也不强求。”
林子谦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陈霜儿自然是表示会尽量劝导父亲，即便再有忌讳，女儿的命摆在这里，也不容得他不愿意。
林子谦见陈霜儿的防备心降低了许多，便追问了几个好奇的问题：“之前在正厅的时候没有见到陈夫人，引我过来的侍女姐姐说陈夫人是在东院自己住着烧香拜佛可是确有其事。”
“自然，”
陈霜儿确定，然后话语中又有几分的犹豫：“只不过这段时间我也没有见过娘亲，不知道是不是我神志经常浑浑噩噩的缘故，可能娘亲来看我，我也是没有意识的。”
“敢问一句陈夫人拜的是什么佛呢？”
林子谦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揉揉鼻子：“虽说我们修道，却也和佛修有些交情，若是日后碰见修此一门的朋友，也好叫他们多加照拂。”
什么交情什么照拂自然是唬人的，但是不用点小技巧怎么能得到想要的回应呢？
果真，陈霜儿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确定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只晓得娘亲住的东院那里有一个单独辟出来的屋子，是专供着一个佛龛的，供着的是，嗯，是福禄祥瑞功德笑面佛，名字挺长的，好像村里有几家人都是供这个佛的。”
因为名字太长，陈霜儿还回忆了一会儿，才把全名念出来。
福禄祥瑞功德笑面佛？林子谦光听名字就觉得不是多靠谱的佛陀，听说没听说过先放在一边，这名字起的就是为了勾起世人参拜欲望的样子，林子谦按捺下吐槽的欲望：“除了你们家，有多少人家也是拜这个佛的？”
陈霜儿想了想：“还有之前的王家、村东的李家、村西的徐家……总归是有不少于十几二十家的样子，芜村虽然地方不是那么大，但是少说也有好几十户人，一半左右都供了这个佛吧。”
一个经常供佛的村子，却在有需要的时候请了修道的修士而不请佛修？
陈霜儿一提起王家，整个人就消沉了些，而且自从她方才好了些许之后，一些画面就经常蹿到她脑袋里，好像在逼着她回忆些什么：“小仙人，那王家出事儿的那一天晚上，我似乎是在场……”
“你在场？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只是记得我原本和王大哥约好了见面，反正马上成婚了，我们偶尔见一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但是那天王大哥爽约，我气不过，就想偷偷去王家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我到了王家，就看见爹爹在里面，王家一地的尸体……爹爹和祖父在说什么王家被人追债了……是什么追债，我没细听清楚，紧跟着我好像头一痛，就昏过去了，然后我就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晃过去，好像我爹爹和祖父朝我跑过来，紧跟着我就……我就……”
陈霜儿没说完，整个脑袋就在嗡嗡作响，似乎有什么在她的脑子里横冲直撞一样，想要从她的头顶直直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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