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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笑道：“被你吓到了，我的天目能被彻底炼化，多亏了它这十年来的帮忙，当年我去死泽寻找茯苓肉芝的原因也就是为此。”
云小邪恍然大悟，没想到茯苓肉芝的血竟能帮助小丫炼化第三只天目，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小丫将装死的肉芝又塞进了袖管里，与云小邪在天枢石台上边走边道：“古魔门曾经安插在你身边的那个眼线，最近是不是被你揪出来了？是不是凤起？”
云小邪一愣，诧异道：“你不知道是谁？”
小丫哼道：“那秦道一什么都对我说了，唯独当年古魔门派出去的三十位安插在各门派中的眼线身份，从未对我说，不过，如果我所料不错，你身边的凤起小姑娘就是当年三十人之一，最近几日也没有传过来你的消息，应该是被你给揪出来了吧？你杀了她？”
云小邪的心快速的镇定了下来，笑道：“呵呵，这还是我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毫无城府心机的小丫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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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笑道：“你说呢？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不会杀了凤起，这些年来，你还要谢谢凤起。”
云小邪望着她，道：“什么？”
小丫道：“这儿没外人，又何必与我装蒜？这十年来昆仑那个长空掌门，对号天令虎视眈眈，若不是凤起在中间传递消息，你以为这十年来，你、我加上钱十三，能配合的如此默契来牵制昆仑？”
云小邪点头，道：“这倒是实话，在此事上，凤起无形之中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儿。”
小丫道：“凤起这十年来确实也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无非是你哪天吃了什么，心情好不好，对我来说最有用的，就一条。”
云小邪淡淡的道：“是两个月前，我和朱苟离开轮回峰前往须弥山的消息吧。”
小丫点头，道：“不错，你和朱苟在蜀山乃是一二号重要人物，秘密离开轮回峰，必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所以我当时就猜到了，普空上人多半已经圆寂，这十年来我一直隐忍不动，就是在等普空上人仙逝，如果当时不是这个消息被我准确的抓到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今天的局面。”
云小邪点头，叹息道：“这个结果，只怕是凤起都没有想过吧，只是随便吐露了一些我和朱苟去须弥山的消息，结果导致人间大变。”
小丫笑道：“纵然如此，你还是没有忍心杀了她清理门户。”
云小邪摇头，道：“凤起只是一个引子罢了，纵然凤起当日没有将这个她认为无关紧要的消息透露给你，普空上人圆寂的消息也隐瞒不了几个月，有点此事哄传天下，你照样会以噬心蛊控制魔教大举进攻中土，只是我很意外，不仅在我们蜀山高层有你们的人，连昆仑的高层也有，别告诉我当日你们围攻昆仑派，昆仑派护山大阵没有照常运转是因为年久失修。”
小丫打了一个响指，道：“聪明，但此事毕竟是昆仑派的私事，你就不要多问啦！”
月光下，小丫清澈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最近微微上扬，露出了欢快的笑意。
她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也很多年没有将自己的心完全的释放出来。
这些年来，她在魔教之中，周围充斥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有在云小邪、妖小狸二人面前，小丫才会真正的放松下来。
因为她知道，世间所有人的都有杀自己之心，唯有这二人绝对没有伤害自己之意。
云小邪看着小丫脸上挂着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一时有些恍惚，竟无法相信，半个月前，以雷霆手段灭了昆仑、大雷音寺的妖女，就是眼前的小丫。
光滑的无字玉璧，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将前面的天枢石台照的有些发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小丫道：“上次还是在这里，应该是三十多年前的心魔幻战，那时候爷爷也在。
云公子，我很好奇，当年你坐在这天枢石台上，所看到的幻境是什么？”
云小邪心中微微一怔，仿佛久远的记忆又回到了脑海，他记得当时进入幻境之中，自己从一片茫茫原野中醒来，那个世界很真实，真实到令所有人都忘记了虚幻。
然后云小邪就遇到了杨招娣，然后遇到了无数群狼的追杀。
在大雪山前，看到了令所有男子都为之喷血的香艳一幕。
最后，云小邪心智恢复，看穿了幻境中的秘密，突破了幻境，回归自我。
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个仙子的身子，是他最大的秘密，至今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如今小丫这么一问，倒是浮现出了那段近乎真实的记忆来。
小丫歪着脑袋看着云小邪渐渐起了变化的脸色，道：“怎么了？”
云小邪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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