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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枝点了一个看着老实内向的小女孩，“你说。”
小女孩露出一口豁牙，高兴大声，“叫许生，听说是年轻时候出去打仗，所以腿才瘸了！”
顾南枝大方地给她一颗糖果，从村口到许家短短几分钟的路程，顾南枝已经将许家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站在许家门口，顾南枝向里面打量了一眼，院子里的房子破破烂烂，比王德发家里的房子还要破旧。
但院子收拾得十分干净，可见许家人虽然贫穷，但还是爱干净的人。
有一个老人走出院子，一眼看见门口的顾南枝，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
“佳佳？”
“大娘您好，我是顾南枝，来找许家大哥，他在家里吗？”
“佳佳啊！
娘的佳佳啊！
你咋才回来啊！
娘错了！
佳佳！
只要你回来！
娘再也不逼你了。”
大娘满头白发，眼泪落了一脸。
莫名的，顾南枝鼻子也有些发酸。
许生走进院子的时候，就听见许母哭着叫佳佳，他放在手里的锄头，快步走进屋。
“娘，你糊涂了，佳佳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
踏进屋中的那一瞬间他便愣神了，炕上坐着一个女孩，瞧着和许佳的背影一模一样。
他嘴唇翕动，声音干涩，“佳佳？”
顾南枝转头，看见许生的那一瞬间也有些惊讶。
“你就是许生？”
他们真的见过，而且是不久之前，两个小时之前就见过。
不是许佳。
许生点点头，视线还是忍住不落在顾南枝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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