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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和玩家相处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挺好说话。
但这个队长，她怎么看怎么不对。
这家是辛月她们给过情报的另外一家店，乔颂在经过这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在鬼市，只要穿上了黑袍，基本上很难从外观区分人类和鬼怪的区别，但总有那么一些特立独行的家伙，哪怕特制的黑色袍子，也无法隔绝他们身上明显的非人特征。
比如动物城的那些“贵客”
，又比如这个欧皇联盟里的所谓队长。
瘟疫医生的造型，黑色的宽帽檐，和鸟喙防毒面罩。
如果是现实世界里的中世纪瘟疫医生设定，那么鸟嘴里可能还填充了一些过滤空气的物质，比如棉花，薄荷之类的。
但乔颂总觉得那里面或许是实心的。
她打量的目光实在显眼，对面的队长已经注意到了她。
短暂沉默后，一圈气泡从队长的脑袋旁飘起。
【你好，有什么事吗？】
非常拘谨的打招呼方式，和他这象征了瘟疫与死亡的造型不相符。
乔颂眨眨眼睛，抬着手指指了下他的脖子。
“你这里，好像有东西钻进去了。”
她并非说谎，毕竟刚刚一直盯着对方看，确实注意到有几片黑色羽毛一样的东西，在队长和她说话的时候，像是烟一样化在了脖颈处。
队长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侧颈，隔着头套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乔颂能感觉，对方戴着的皮手套下，突然血肉鼓动起来，像是有小虫子从手套里往外钻。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把那东西……】
脑袋旁边的气泡甚至没有完全生成完毕，乔颂就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鸟嘴，扶稳了头套之后，直接整个往上面掀。
被抓住的人浑身一僵，不知为何居然一动不动任她操作，乔颂只看见了一截颜色白皙的脖颈，和线条光滑的下巴。
似乎很年轻的样子。
“乔乔你在干什么，乔乔不要摘他的头套！
看了他的脸，眼睛会瞎的！”
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尖叫声，某个坐拥N套房的富婆辛月，直接冲上来抱着乔颂的手，一下子离自家队长十几二十米远。
乔颂：……
“我刚刚是在……”
“乔乔你先别说话，等我弟确认一下队长的状态。”
乔颂本以为是自己上手扯人家的面具让队员生气了，谁知事实和自己想的有些许出入。
温昊谦挡在她俩前面，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墨镜：“队长，你能摘下手套让我看一眼吗？”
瘟疫医生本尊沉默了一会，扶稳自己的头套，分别摘下来了左右的黑色皮质手套，露出一双布满了细小伤口的手。
骨骼分明，手指粗而有力，看着倒是比本人更有攻击力。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双人类的手。
温昊谦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招呼自己姐姐可以过来了。
乔颂还没搞清楚状况，却听辛月和她解释：“我们队长在动物城受过很严重的伤，有随时兽化的风险，戴头套也是为了避免其他人被他的能力污染。”
“你刚刚摘他头套的行为，真的太危险了。”
辛月没等乔颂解释，很快补充：“没关系，我知道的不关你的事，是队长的能力很奇怪，会诱惑其他玩家对他产生敌意，突然有玩家莫名攻击他，或者是掀他头套的情况以前都发生过。”
真的只是很好奇的乔颂：……
感觉自己手心里好像有从人家面具边上拽下来什么东西，她心下一动。
正好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的辛月，招呼自家弟弟和队长一块进店，乔颂飞快瞅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一截黑色的，像是某种羽毛的东西，像雾一样飘散开，接触空气后逐渐化在了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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