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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这里头差不多是半斤的好货。”
“这么贵，一万五的灵魂币我都能去便利店买几斤巧克力眼球了。”
“去去去，彩老板店里的那种加工货能和我这个比吗？这个是刚摘下来没多久的，绝对不会超过48小时，新鲜的狠。”
那个穿黑袍的鬼似乎吸溜了一下口水。
“那给个优惠，便宜三千怎么样？”
“滚一边去，你不要，有的是鬼要。”
老板刚说完，旁边还真有个流口水的黑袍出价一万五，把东西给买下了，那家伙买下眼球后，生怕别人抢自己的，拿开罐子就往嘴巴里吞。
咕噜咕噜，半斤眼球直接下肚，他嘿嘿笑了两声满意地离开了。
刚刚那个讲价的鬼有些懊恼，立刻开始询价问其他的东西，而小摊周围也渐渐热闹起来。
娄可晴稳定心神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她斟酌了一下，达成一笔交易也算通关的标准之一，她想看看，能不能提高自己的副本评价。
要是进来一趟，光去找门做道具交换了，总觉得有点划不来。
“老板，这有没有稍微便宜一些的货？5000左右的。”
娄可晴一开口，摊上好几个穿黑袍的鬼瞬间都停了下来，动作一致，诡异而迅速地转头看向她。
背后逐渐浸出冷汗，娄可晴心说不应该啊，黑袍可以隔绝外形，而她也提着灯笼，不太可能这么快被看出来才对。
人皮纸灯笼里的红光开始一点点加强，娄可晴压制自己的呼吸。
摊主舔舔唇，干瘪的手指抓出几个头稍微小些的罐子：“难得碰到直接出价的，喏，这个是五千的，你要吗？”
那是一个单独的脑花玻璃罐，看着是切块的，只有四分之一个脑子。
脑花罐头这东西，哪怕是在便利店里面卖得也不便宜，还需要特殊通行证才能购买，而这种新鲜的脑花更贵，因为喜欢吃的鬼怪很多，所以切小块高价卖，也有不少鬼抢着要。
周围的黑袍有些骚动，显然也想出价，但他们此刻都诡异的沉默，只静静着向了刚刚出5000的那个家伙，似乎在等她说话。
这并不是尊敬或者礼让，娄可晴只感觉到了浓厚的凝视与探究。
这些鬼在怀疑她。
娄可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不应该先说价格的，这里所有的鬼，好像都是先选定了罐头再问价，砍价。
他们都是熟客，知道真正的鬼来选购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气和步骤。
并不宽裕的灵魂币余量，让娄可晴一不小心犯了个错误，但并不算致命，毕竟这些家伙暂时没扑上来。
娄可晴咬紧腮帮子，冷静道：“脑花确实不错，能不能少500块？”
她在学之前那个鬼砍价的样子。
摊主啧了一声，有点不爽：“脑花罐头这东西这么紧俏你还砍价，爱要不要！”
娄可晴嘴巴快过脑子，立马应下：“成交。”
她慢吞吞的开始掏钱，摊主却没有把罐头给她打包好。
周围一双双恶意的眼睛，依旧沉默的注视着她。
“怎么，你难道不要现场就吃掉吗？要知道，这金贵货，可是很难安全揣着走出这条街的。”
摊主说完，娄可晴已经听到了附近的黑袍里有鬼咽口水的声音。
糟了，怪不得之前那个买眼球的鬼，要现场把眼球吃了，估计也是怕带着罐头走出去条街就会被打劫。
这鬼市也太乱了！
她尽量淡定的从摊主那里拿过罐头，脑子转的飞快。
“这是给另外一个大鬼带的礼物，他每周都要吃好几个脑花罐头，我这不刚好投其所好，抢我倒是没关系，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罐头在鬼市上丢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围的鬼迟疑了一瞬。
娄可晴说完就走，可依旧能感觉到周围有大量鬼怪的视线还黏在自己手上。
并不只是盯着她揣进怀里那个价值5000的罐头，还有她手上的人皮灯笼。
出乎意料的是，人皮灯笼里的红光并不算强烈，那个心脏图案的蜡烛心，也跳得不是特别明显，能看出来它的主人并没有特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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