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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声：“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
说着，墨澜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此处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别乱跑。”
墨澜序走后，洛明川有些发怔。
从他的话语中，他竟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
这算什么？迟来的关心，是歉疚，还是同情？
洛明川想不通，但若是问他，估计他也只会说，是职责所在吧。
他不禁有些懊恼，只要遇上他，自己总会忘记如今的身份。
不过君臣之责而已。
还未来的及多想，门又开了。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了。
“看见我，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季少语走了进来。
“不，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来。”
洛明川一脸平静。
看他这番风轻云淡的样子，季少语更加来气，出言讥讽：“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如何？”
洛明川没有正面回他，反问他：“曾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也曾将心事说与你听，可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朋友？”
季少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还真是天真，若不是瞧见你的玉佩，你以为我会同你说话？”
“你从一开始便想过，有朝一日要顶替我的身份？”
洛明川觉得心中有些凉意，他以为至少，儿时季少语是真心将他视作朋友的。
“是。”
他的眼中有些贪婪，“荣华富贵试问谁不想要？”
季少语言语中带着些怨恨：“从小，你便比我讨喜，当初洛家夫妇来收养孤儿一眼便选中了你，吃穿不愁。
而我，却只能被一家农户收养。”
“穷苦人家在这世道本就不容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努力，才进了六扇门当上捕头吗？”
季少语满脸的不甘，“就因为你，我被撤了职，还失去了墨澜序！”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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