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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没料到他会如此说，之前他受伤，宁可让季少语为他上药，也不肯让自己碰他分毫。
在悬崖时，也是因他昏迷不醒，洛明川才能碰他。
而此刻的墨澜序应当是无比清醒的才对。
“怎么了？殿下不是要为臣上药吗？”
墨澜序见他还愣在原地，略微有些不满。
怎么说墨澜序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洛明川慢慢走近，俯身为他宽衣。
他从未给他宽衣过，这飞鱼服着实难解，他的手一直在腰间摸索，寻找衣扣。
洛明川能感受到墨澜序在看他。
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殿下，对臣的身材可还满意？”
闻言，洛明川的脸瞬间红了，他慌忙摆手解释：“不是，我……”
看出他的窘迫，墨澜序勾起唇带了丝笑意，拉起他的手放在了飞鱼服上的某处，声音充满了蛊惑：“我教你。”
洛明川像是着了魔，任由他拉着手，教他怎么一颗颗解开扣子。
整个过程，洛明川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他按照墨澜序的指示小心地解下了他的上衣，这才发现他左肩的伤口被剑刺得极深。
之前在山洞里，因光线昏暗，他未曾发现，他的肩头后背，都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洛明川不禁有些心疼，他小心地吹了吹伤口，才开始慢慢为他上药。
他这次左肩的伤，还不如上次在悬崖下伤得一半重。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墨澜序受伤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再寻常不过了。
这点小伤，他本来完全不曾放在心上，对于这点疼痛也早已经免疫。
但经洛明川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痛感。
上好药后，他转身去拿绷带。
回过身时，因墨澜序的披风太长，洛明川一脚踩在了披风上。
他被披风绊倒，直直地向墨澜序身上扑去，身上的披风也滑落在了地上。
墨澜序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
洛明川的头刚好磕在了他左肩上的伤口处。
触及伤口，墨澜序闷哼了一声。
“抱歉，我是不是撞到你的伤口了？”
洛明川忙抬起头问他。
两人贴地很近，说话间，洛明川的唇不经意地擦过了他的颈间。
墨澜序喉结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无妨。”
就在这时，何逸之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跑来，大喊着：“明川，哥哥来救你……了。”
何逸之进了门，这才看清两人的姿势。
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墨澜序裸着上身，洛明川只穿了里衣，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场景属实很难让人不想歪。
“你……你们这孤男寡男，未着寸缕的。”
何逸之用扇子指着两人，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词，“简直是伤风败俗！”
他着实有些头疼，这已经是第二次赶上这样的画面了。
这两人还一次比一次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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