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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
一声细微的咽唾沫声，从眼镜的喉间传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整整一千片龙鳞，声音颤抖：“一千片龙鳞……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好材料……”
然而，他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行，这些材料太珍贵了，我……我没有什么能和你交换的。”
说完，眼镜轻叹一声，开始默默地，将那些破铜烂铁般的实验品收起来。
“不，我就要和你换！”
李夜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紧接着，在那一千片龙鳞旁边，又凭空堆放出了三百块龙骨。
“这些，全部用来和你交换空间灵器。”
“你给我多少，我就换多少。”
“绝不食言。”
他手指划过那些龙鳞和龙骨，目光无比坚定。
“为什么？”
“这些材料，你在外面可以换到很多好东西，为什么要换我这些不成熟的实验品？”
眼镜抬头，看向面前这白发的少年，他满脸疑惑……“没有为什么。”
李夜白微微一笑。
“我觉得它们……值！”
“或者说，你这个人，值得我这么做。”
这句话一出。
眼镜瞬间愣住了。
自从他学会制作灵器以来，除了三七，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的作品，只因为，他是一个妖修，一个被世人所排斥的存在。
而现在，眼前这少年，竟如此认可他的作品，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恍惚……就在这时，眼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再次摆手拒绝：“我是妖修。”
“你和我做交易，如果让外人知道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夜白闻言，沉默了片刻。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随后，缓缓开口：“在我眼里，没有妖修与灵修之分。”
“我只信奉一个道理。”
“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身份，他们只会对你感到敬畏和恐惧……”
“现在，我需要你。”
“你只要给我一个答复。”
“换……还是不换。”
一番话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良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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