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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几个人，闹得大家人心惶惶。”
陆白接过话茬，他已经知道老赵请求特种局另行支援的事了。
老赵面漏愧色，刚想说什么，只听陆白说：“没关系，好在我也要离职了，昆滇那边早点知道也好。”
“哎。”
老赵说。
短短不到一个月，他仿佛经历了大半辈子没见过的人心叵测。
“既然数量可控，抓到馥郁花园的几个类人只是时间问题，交给我们吧。”
老赵稍稍安心，打起精神安排人去抓人。
他走了，王川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
“看样子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小白，你还打算在离职回局里一趟吗？”
王川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陆白问。
“目前看来，社会上高度类人的总数是不多的，算上你和蒋明远，也就30多个。”
虚惊
这么几个人，就让普通人如临大敌，陆白还能回去吗？
“如果我是你，北安的事情办妥了，也算仁至义尽。”
王川继续说。
陆白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有点心酸。
以前的同事领导们会因为这场风波对他进行排斥吗？尤其在他已经决定脱离组织的情况下。
“怎么样算办妥？”
陆白不假思索的问。
“当然是‘人证物证俱在’，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王川背诵着局里的铁则，有些戏谑的回答。
他这段话让陆白想起李格言。
姐姐总是心善的，什么好人坏人，李格言心里、口中的坏人必定十恶不赦；好人则稍有可取之处就行。
陆白刚被李格言收养那个月，家里有一只老鼠被他抓住。
那老鼠不过四分之一个人类的巴掌大小，但也不算鼠中幼崽了，陆白幻化成可可猫的模样，按住老鼠，等着向李格言表功。
刚下班的李格言被这只老鼠吓得魂飞魄散，她尖叫的时候可可猫一时没按住老鼠，被它跑了，绕过一个柜子再找到老鼠的时候，那家伙嘴里衔着一只小小的蟑螂，黑豆似得眼睛滴溜滴溜转。
“可可，放它走吧。”
李格言站在房间那头不敢过去，远远的喊。
可可猫愣住的一瞬间，老鼠带着蟑螂夺门而逃，不仅捡回一条命，还捡到一顿晚餐。
虽然很害怕，但她不忍心。
曾经，李复的死意味着他和蒋明远的仇恨都无处可寻，但是这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直到这个瞬间，陆白才从这一场又一场的事情中回过味来。
他已经不会发怒了。
他为李格言感到不值。
他沉浸在回忆里，直到王川冲他摆摆手。
“怎么？”
陆白问。
“我说，老赵他们抓到那几个高度类人，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你是不是该收拾收拾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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