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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那边现在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咱们再贸贸然往前冲,讨不到好处不说,还会自投罗网,倒不如提前将事情捅上去,让陛下给咱们撑腰,到时候奴婢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嚣张。”
秋姜还是奇怪,“可咱们出发前已经向都城送过信,照这时间,朝廷应该已经有反应才对,怎么还会……”
沈盈缺神情凝重,“的确应该已经有反应才对,如果书信都顺利送到了的话。”
众人心头一震,皆明白过来——那群人为了不让他们把瘟疫之事传扬出去,连放火烧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何况截下几封书信?
“看来还是得咱们亲自跑一趟。”
沈盈缺道,“传我的话,大家现在好好休整一番,受伤严重的,全都留在这里继续治疗,其余人天亮就出发,咱们回建康亲自传话。”
众人道是,纷纷下去忙自己的事。
秋姜给沈盈缺单独辟出了个帐篷,让她趁天亮前再小憩一会儿。
沈盈缺心里揣着事,却是根本睡不着,索性直接搬到马车上,待天边泛起蟹壳青,大家都收拾妥当,t?便下令出发。
来的时候,一行人由嘲风领着黑甲卫在前方带队。
这次祸事后,嘲风还在昏迷,其他黑甲卫也都受伤惨重,沈盈缺安排他们留在原地养伤,领队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槐序身上。
沈盈缺看着他左臂因上次的暗杀而留下的伤口,以及手背上因昨夜救人而留下的燎伤,她百感交集,不同意他继续操心,命他回车上休息一下。
槐序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郡主若真担心属下,不如回车上好好休息。
郡主好了,属下才能安心。”
沈盈缺见他坚持,也就没再多言。
许是因为离此番疫情发作的范围越来越远,接下来回建康的行程,他们走得格外顺畅,不仅没有再遇上类似驿舍起火的危险之事,食宿条件也肉眼可见地有所改善。
有时候甚至能用上御用的澡豆,吃到最新鲜的河豚,沈盈缺都有些受宠若惊,召开槐序询问,他只道是地方官员和百姓对百草堂的一点心意,望郡主莫要嫌弃。
沈盈缺心情复杂,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般又紧赶慢赶地走了五天,眼看就要顺利进入宣城地界,和建康隔水相望,入城的一座渡桥却断了,不得再往前。
问渡口旁边的渔民缘故,他们也不甚清楚,只说这桥前两天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没准是到了汛期,河水暴涨,半夜将它冲断。
毕竟是座老桥,铁锁和木板都有些年头,会出事也不奇怪。
再问有没有船只可以渡河,他们又都摇头,说汛期水流湍急,他们这些老船工都不敢贸贸然下水,更何况载这么多人。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等桥修好。
沈盈缺立刻命人拿自己的郡主令牌,去问当地的县丞。
县丞领着人匆匆赶来,又是哈腰,又是赔罪,把责任都往自个儿身上揽,指天起誓,最多十天,这座渡桥一定能修好。
沈盈缺心中焦急,看着这张朴实的笑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催他们动作快些。
县丞无不应好,为表诚意,还当场取来笔墨,将沈盈缺要传之事写下来,当着她的面放入竹筒封上蜡,用官方驿马加急送往建康。
怕沈盈缺住得不习惯,还主动让出自己祖上在城郊的一座庭院,供她下榻,衣食条件也都按照都城士族的标准配备,可谓无微不至。
也不知是不是这位县丞安排的,在宣城落脚的第一天,沈盈缺就接到了当地士绅富户家的女眷慕名送来的拜帖,邀她宴饮。
沈盈缺推了一天,第二天又会有更多的帖子递到她面前,花样也从寻常宴饮扩大到吟诗、赏花、看鞠球等,反倒没人再跟她提过修桥之事。
沈盈缺特特派人去打听,得来的也只有两个字:快了。
第三天,沈盈缺提出亲自去渡口督工,县丞又踩着谢公屐“噔噔”
跑过来劝,说渡口上都是扬尘飞屑,危险非常,郡主千金之躯,万一有个好歹,叫他如何跟陛下交代,如何跟死去的征北将军和月夫人交代。
哭天抹泪又是一顿磕头,生生把沈盈缺才刚迈出门槛的脚,又磕回屋子里。
然后又是如法炮制的各种宴饮诗会,把沈盈缺“照顾”
得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
第四天,庭院附近更是多出一拨暗卫,个个身强体壮,面色善茬,沈盈缺一个都不认识,槐序却笑着安抚她说:“郡主放心,都是咱们百草堂自己的兄弟,平日只在暗处做事,不曾在郡主面前露面,郡主才认不出来。
这回也是发生了纵火那样的大事,王爷派来的黑甲卫和咱们自己人都受了重创,才不得不将他们调到明处,保护郡主。
郡主若不喜欢,就拿他们当空气便是,不用刻意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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