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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已经忘了。
没想到在多年后的今天，因为&ldo;打架&rdo;被小外甥女补发了一张奖状。
&ldo;所以舅舅就是第一名？&rdo;余妈妈问。
&ldo;对呀。
&rdo;
&ldo;那为什麽好兄弟叔叔不是第一名？&rdo;余爸爸问。
余鲸鲸眨眨眼，&ldo;他没有带走小朋友呀，舅舅把全班小朋友都带走了。
&rdo;
窗外霞光满天，江浩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泡泡机，一张嘴就要幸福得冒泡泡。
&ldo;……你故意带小朋友跟你舅舅走的？&rdo;
余鲸鲸不明白爸爸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点头，&ldo;我跟舅舅一伙呀。
&rdo;
江浩远低头，小豆丁余鲸鲸抱着平板挨着他的腿站着，他一眼看见小外甥女圆圆的发旋。
一伙。
十二三岁在洛水市孤立无援的自己，在红枫市拥有了最棒的天然援助。
余鲸鲸才不管大人们在想什麽，抱着平板又爬到了椅子上，双手抱着橙子汁瓶，吨吨吨往自己小杯子里到了满满一杯橙汁。
&ldo;干杯！
&rdo;余鲸鲸端起杯子朝她舅舅举杯。
江浩远杯子里装的是舅舅家寄来的梅子酒。
&ldo;干杯。
&rdo;
一大一小两个杯子碰杯声清越，余鲸鲸吨吨吨一口闷。
二更
等余鲸鲸玩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余妈妈才开始了今日的正式话题，声音沉重：
&ldo;小远，姐姐很抱歉没有察觉到校园霸淩的事。
&rdo;
江浩远正在给余鲸鲸盖夏凉被。
小孩趴着睡，双手压在身下，小屁股耸起，江浩远搞不懂他小外甥女的睡姿，就像他也搞不懂该怎麽聊这个话题。
霸淩吗？
12岁才第一次走出良高山的山里娃，哪里知道霸淩这麽洋气的词。
不知道被合起伙来孤立，是霸淩；
不知道言语欺淩，是霸淩；
不知道老师冷漠装不知的眼神，是霸淩；
不知道&ldo;要给你点教训&rdo;，是霸淩……
一开始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被喜欢、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会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是因为自己是山里来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普通话不好？或者是因为自己是被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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