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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清了清嗓子：“据说啊，这位创意总监只用了三年，就从编辑助理升到了高级时装编辑！”
“而且！
她还是去年英国版《theway》金九专题封面的负责人之一！”
众人一听，忙摆手。
“真的有这种神人存在啊？”
“不可能吧！
我光是从助理编辑熬到正式编辑都熬了快两年呢！”
“我记得那期是嘉德为了推自家高定珠宝买的，他们居然能放心把这任务交给一个新手编辑来？怎么说也得是总监才行吧！”
见状，那人忙解释：“千真万确！
是我认识的那个从伦敦杂志社广告部离职的朋友说的！”
众人大多将信将疑，唯独孙敏一人从始至终都沉默着。
直到有人问她：“敏姐，你说呢？”
“说不定是他不喜欢女人呢。”
众人讨论当中，有人问：“敏姐，你说呢？”
孙敏冷哼：“天赋异禀…”
表情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工作能力…还是投胎能力了。”
见此，有人多了些底气，接话——
“就是！
这个圈子里公子哥富千金咱们见得多了去，有几个是真的有能力的，不都是靠着自己父母走后门的嘛！”
“哎呀，说到创意总监，我真替我们的蒋总监可惜。”
“对啊，也不知道总部为什么要开除她，她现在怎么样了，之前她在的时候对我们可好了，品牌那边送什么礼物都会给我们一份，媒体折扣会也会叫上我们一起！”
“是呀是呀！”
惋惜中，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的清脆声音传进所有人耳朵里，驱使众人转头看去——
是姜绪宁。
她手拿玻璃杯，亚麻衬衫搭配长裤套装，长发随意在脑后绑了个松垮低马尾，悠闲得像是要去度假般。
与茶水间那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面无表情，径直朝咖啡机走。
既不对刚才那些‘传闻’做出否认，也不因那些贬低的议论愤怒，仿佛没看见人似的。
反倒是方才那几人被吓得连步伐都晃起来。
几人都连忙站起身，压低身子毕恭毕敬低低喊：“总监…”
直到这时，姜绪宁才捧着咖啡缓缓转身，抬眸看过去。
她嘴角带笑，目光柔和：“这么有精神啊，才刚上班就开始头脑风暴了。”
刚才还在说话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噤声。
半晌，不知是谁回了句，尾音颤颤巍巍：“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姜绪宁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孙敏身上，轻飘飘回：“是嘛，那你们继续吧，不用管我。”
说完，她便真的离开了茶水间，头也不回。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
圆桌前的孙敏难得紧蹙眉头，视线始终停留在茶水间门口的方向。
直到回了办公室，姜绪宁才终于卸下那副笑语盈盈模样，站在落地玻璃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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