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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从诸葛寺村执法回来之后,翟贵答应的三天时间锅炉非但没有拆除,而且在下面煽风点火使反劲,一下子把周围村煽乱了,周围村的小锅炉使用依然故我,还有死灰复燃之态。
齐雁飞开会研究对策。
提到上次的执法活动,说这次执法雷声大雨点小,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带来了后遗症。
华山不以为然,说能有什么后遗症?至少说对那些使用小锅炉的户家是一种威慑。
齐雁飞说恰恰相反,出动那么多人,又是那么高的规格,连我们陶大副区长都参加坐镇指挥,结果呢?虎头蛇尾,连一座小锅炉也没有拆除掉,别人会以为我们只是做做样子,从而怀疑政府执法的决心和能力。
这样大规模还是水过地皮干,下一步拆除工作该怎么进行?华山听出他的话里有否定和讥讽,反驳说,老齐坐而论道的话都可以说,你没有在现场,当然不清楚现场的情况,现场有多少群众?群众的情绪怎么样?执法人员的处境如何?在办公室里是想不出来的。
齐雁飞冷笑一下,说给我说这些不是有点小儿科吗,我老齐在环保局工作十几年,参加组织像这样的执法活动不计其数,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没有经验指挥不力临变不当所致,跟现场群众多少没有关系,那些都是外因,内因才起决定因素。
华山说现场作出决定的是陶副区长,照你这么说,陶副区长也没有临变经验?齐雁飞眼里没有老陶,且觉得老陶的能力在他之下,听华山把老陶搬出来,一脸不屑,说处置这样的现场需要的是智慧与经验,不是看谁的官大官小。
华山也来气,说我感觉任何人好像都不如你。
老齐,是不是把自己看重了些?你没有去村上指挥,烟囱不是照样拉倒了吗?齐雁飞也恼了,说还有意思表功?兴师动众去了那么多人拉倒一个烟囱,拉了还不如不拉;不拉群众至少摸不清执法者的底牌,保持一份敬畏,现在倒好了,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了。
华山说老齐你在环保局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环保工作弄成这样,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还说三道四。
齐雁飞见矛头指向自己,也动了高腔,说如果我在现场,起码不像现在一塌糊涂收不了场。
华山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我们是替你在擦屁股,你还有脸说这些毬疼蛋痒的话。
齐雁飞把桌子一拍,说老华你嘴干净些,谁毬疼蛋痒了?华山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指着他,说你给谁拍桌子呢?谁毬疼蛋痒谁知道。
说完站起来走出会议室。
齐雁飞望着他的背影骂道,区委的眼睛都装进□□里了,竟然选这样的人做领导。
班子其他人员见会议开成了这样,老齐当着大家面骂区委书记老邵,怕被牵连讲不清楚,去卫生间的去卫生间,装着出外打电话的打电话,一去,都不回来了。
齐雁飞坐在会议桌前,扫一眼空荡荡的会议室,越想越生气。
从华山到环保局当书记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安慰的日子过。
以前局里他一人说了算,开会决策时别说没有人提反对意见,他往会议桌旁一坐,连大声咳嗽的都没有。
都知道他霸道,环保局的一亩三分地难犁,区里各部门不但不惹环保局的事,连区委区政府大大小小领导也退避三舍,但从华山来之后一切都乱了,局里有两个声音,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开始时还能忍,往后退一步;他退一步,华山往前进两步。
他去找书记老邵,老邵说慢慢磨合,过了磨合期就彼此适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后,华山更加针尖对麦芒,一下把他逼到墙角。
齐雁飞又去找老邵,让把华山调离环保局,老邵说区委的组织决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能朝令夕改,你两人都各自退一步,便海阔天空了。
齐雁飞说区里那么多单位,为什么只有环保局党政分设两个职位?老邵说环保局是重要单位,区委要配备最强的力量。
齐雁飞说其它单位像财政局交通局不也是重要单位吗?老邵笑笑说环境保护是国策,我们不敢懈怠啊!
齐雁飞没有说服老邵,憋了一肚子气,总感觉老邵弄这一出是冲他来的,理由冠冕堂皇又找不出破绽。
有人在下面烧底火。
说老邵这样做,是觉得你与凌区长走得近了,故意拿你开刀。
齐雁飞明白船弯在这里,把一切的怨气都记在老邵的头上,华山与他闹得越厉害,他对老邵的积怨就越多。
现在华山无视他的存在,甩门而去,把他弄得孤家寡人坐在这里,想想都是老邵一手造成的。
心里生气无处发泄,见会议桌上放了一盒烟,拿起来抽出一支点上吸着,他是不吸烟的,猛吸几口呛得鼻涕眼泪流了出来,弯腰咳嗽一阵,头眩晕起来。
坐下来镇定一会儿,想自己马上就要退二线了,为了这点鸡零狗碎的事,戒了这么多年的烟,戒而复吸,弄得要死要活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老邵,他要找老邵理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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