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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边回到落凫市,突然提出要去煤都区检查工作。
这让煤都区的领导们措手不及,把心提到嗓子眼上。
市里领导到下面检查或调研工作是常事,但不打招呼突然造访,就有些不正常。
这种情况只有下面出现重大隐患或突发事件时才会有,而煤都区却看上去风平浪静。
煤都区四大班子把□□迎进会议室,见老边连最简单的客套话都没有,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脸阴得要下雨。
老邵致开场白,说欢迎边书记在百忙之中莅临煤都区检查指导工作。
刚讲一句,老边摆了摆手把老邵制止住,说穿靴戴帽的客套话今天就免了,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想听听区里的□□稳定工作。
老邵悬着心落了下来,知道□□来的目的,便知道汇报的重心。
老邵稍稍放松一下坐姿,顺着老熟套路,把如何加强领导制定措施落实责任讲了讲。
这些东西每个单位一把手都烂熟于心,讲起来滔滔不绝,是领导的看家本事,汇报工作时需要什么口味就添加什么内容。
老边更熟悉。
见老邵云云雾雾往下讲,就打断他的话,说老邵我想听具体的工作,如现在区里有什么重大不安定隐患或潜在的隐患,有什么重要□□案件,目前的进展情况以及化解处理情况。
老邵挑出市□□局督办的几起□□作了汇报。
老边问诸葛寺村的集体上访是怎么回事?老边冷不丁发问,把老邵问哑了。
这是一起普通的赴区集体上访,规模只有十几人,市里没有备案没有登记,□□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又单独点出来问这件事,为什么如此重视?老邵把这起上访安排给城建局的袁风之后,觉得事态不怎么严重就没有过问,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
但当着老边的面,又觉得书记亲自过问的事自己不知道,怕被书记误解为失职,就强打精神说已经安排城建局局长亲自面对面做上访者的工作,结果初见成效。
老边听出老邵绕着问话走,猜出他对情况不甚了解,就说做具体□□的,把情况说一说。
这起上访是老邵亲自抓的,作为一把手还没有全部了解,分管的副区长老陶了解了也不能讲,怕喧宾夺主让老邵不高兴。
老邵尴尬地抬起头看老陶,希望老陶出来解围,老陶也瞥见老邵的求救目光,猜出老邵的心思,但他不能去讲。
老陶心里有顾虑。
上访发生后,老邵没有当面给他做安排,连打个电话安排也没有,局长袁风更没有向他汇报过,□□有关部门也没有向他通报过,老陶完全能把自己置身事外,推脱掉□□责任。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老陶躲避老邵求救目光时,瞥见区长老凌一双鹰隼眼光正目无定处游离,这让老陶心有余悸。
汇报这起上访,老陶不是不能说清楚,而是不敢说清楚,乔福长告大江可以摊到桌面上说清楚,但翟贵通过集体上访施压就不能说清楚,因为这起上访面上说的是四婶的那件事,如果把那件事联系到乔福长和大江这件事上,一旦□□发问,自己没有充足的证据把两件事关联起来。
之前,翟贵没有承认过两件事有关联,也没有证据证明两件事有关联,虽然心知肚明知道有关联,但心知肚明有关联的事,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倘如□□发问自己说不上来,以为他凭主观臆断看问题,就事论事说他几句是小事,如果上纲上线说他不深入实际,坐在办公室里凭空想象解决问题处理问题,他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更担心的是,一旦把内情说出来,领导们就此当作依据,现场办公要严厉打击翟贵,将来自己就把他实实在在得罪死了,另外老凌做过翟贵的领导,如果以这件事为由头给翟贵烧底火,老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还有一层意思,如果老陶说出集体上访的目的是翟贵施压,要求处理乔福长的妻子小凌,就需要把小凌长期旷工这件事说出来,老凌会不会以为故意和老邵一唱一和办老凌难堪?当着□□的面说这么多事又必须说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邵见老陶端端正正坐着,眼睛看都没有看他,正为难不知该怎么应对,区长老凌接过话说,这起上访其实是一起个访,之所以归于个访是因为虽说有十几人的规模,但全部是村上一个家族的人,而且反映的是一件事,这件事半年前已经处理过了,为此区里还免掉了拆迁办主任。
现在出现反弹,主要是村里鸡毛蒜皮的事引起的,已经安排辖区的街道办事处党委书记老仝亲临处理,差不多也处理到位了。
在这里我可以向边书记表个态,这起上访不会到市里,更不会赴省进京,请书记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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