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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去拆迁办赴任,小熊是拆迁办主任。
在拆迁办大江根本没有把小熊放在眼里,论资历,大江成了秋天的老苜蓿,牛羊啃不动,小熊是一掐一股水;论能力,小熊刚走出大学校门,还没有把所学的知识完全和工作融合,而大江从参加工作就在城建部门,工作如喝酒,不胜酒力的人酒气闻多了,也有酒量。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江是本地人,坐地苗子,连根带土,沾着地气,搞拆迁和地方打交道,他有丰厚的人脉资源。
小熊虽是正职,但从心里怵副职大江一头。
敢当着面撕局长述职报告的人,不是有背景就是生茬子,不按规律出牌,说翻脸就翻脸,说咬人就咬人。
这样的人领导也奈何不得,不是领导不敢奈何他,是领导奈何他之后,他就更不把领导当回事,敢把领导都不当回事的人,领导就得把他当成回事。
小熊猜想大江是有势力的,没有势力怎么办了局长难堪丢人之后,不但没有被动一根指头反而被提拔了呢?小熊更觉得大江是生茬子,不是生茬子,怎么会置前程于不顾,图一时之快撕局长的述职报告呢?这样做了,领导咋看待他?周围人咋看待他?看来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小熊不得不在心里在乎他。
所以对待大江的态度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什么事情都把他摆在前面求一团和气,怕锅里煮鳖,鳖没有煮熟,却煮得满锅腥味。
袁风对安排大江去拆迁办有看法,对拆迁办的工作也不重视。
拆迁办是城建局下面的重要部门,按说局长应该重视,但袁风有心病,觉得里面的主任副主任都不是自己挑选的人。
小熊是上面带帽过来的,通着上面的气,跟上面领导一条心,大江更不用说,是区委书记老邵按着自己的头,强理的发,他不但心里不接受,而且有抵触,不但抵触,而且反感。
但这是官场,犬牙交错,又讲究平衡,大官有大官的难处小官有小官的忧愁,一切都不只能凭性子。
尽管如此,袁风心里对拆迁办多多少少还是有抵触,有抵触就不太关心拆迁办的事,把这个部门的工作放在所有科室工作的后面。
小熊想接近局长,就找了一项工作去他办公室汇报,袁风说,去给分管的副局长汇报,都给我汇报工作,我就是铁打的也没有这精力。
把小熊打发走了。
小熊碰了钉子回到办公室,大江逞强说他去试试看。
敲开局长办公室,说想汇报汇报工作。
袁风头都不抬说,小熊主任呢?大江说在拆迁办呢。
袁风面无表情,说主任不来汇报工作,副主任来汇报工作,是什么意思?嫌我这局长官小还是觉得他那个官大?大江回去,和小熊商量后两个人去汇报工作,也不是真汇报工作,是想借汇报工作融合局长对拆迁办的看法,消除对他俩的偏见。
两人给局长汇报了半天的工作,袁风一直低着头翻报纸,待汇报完毕,抬起头说,都回去吧,我听累了。
没有给他们多说一句话。
过了一段时间,袁风的抵触情绪减弱了。
在心里检讨自己,觉得自己不应该感情用事,不该用生活中好恶拿来对待工作,自己毕竟是一局之长,啥事都凭好恶来处置,时间长了就不能做到客观公正,领导要有领导的风范,领导要有领导的度量。
又想,把拆迁办放置一边,等于把手里的权力也放置了一边,城建局手里就那么一点权力,都放置一边了,局长不就成了空筒局长吗?空筒局长今后谁还围着转?没有人围着转的局长还算什么局长?但一想到拆迁办,心里还是疙疙瘩瘩。
疙瘩主要疙瘩是大江,虽说面上装得像没事人似的,不但没有处理他,还提拔他去拆迁办,肚里却窝了一肚子死血出不去。
窝着死血出不来,要多烦有多烦。
星期天,袁风和老婆去动物园散心。
在猴山旁看了一场猴子打架,两只猴子为争猴王相互撕咬,一只年轻的肥猴开始蹲在猴山上,又呲牙,又咧嘴,又咆哮。
有人说它在向老猴王示威。
老猴王稳稳坐在石山上,神态安详,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肥猴摄于老猴王的侯威,只是咆哮,没有做出实际的行动,大概想吓唬吓唬,采取不战而屈人之兵战术,让老猴王交出权力,老猴王全然不做理会。
肥猴换了一招,又跳跃,又攀爬,做大战前的热身,然后咆哮着向老猴王靠近,正捉摸是采取速决战还是持久战的时候,老猴王突然跃身,直扑肥猴,一嘴咬住肥猴的脖颈,两只手把肥猴抓了脸开花,肥猴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打算反击,老猴王手脚并用已把肥猴推下了山。
肥猴此时才感到自己没有能力挑战老猴王的地位,便乖乖蹲在地上,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
老猴王向肥猴咆哮一次,肥猴就哆嗦一次。
袁风看罢,皱着的眉舒开了,既然一山不能容二猴,让猴与猴争斗,自己作壁上观,不是上策吗?如果挑逗老猴王去对付肥猴,把肥猴置于老猴王的威力之下,不更是上之上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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