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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道：
“三年前我他打折了我的胳膊，我将他流放到碎叶城，原本是想让他死的，没成想他或者回来了，还用军功挣下了个爵位。”
凤阳倒吸了一口冷气，瞥了眼不远处正低垂着眉眼的萧鹤川，后者正乖顺地等着给两人买的糖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狠厉劲儿。
她道：
“那你们这，有点儿难搞哦。
他不知道你就是姜昭？”
姜昭摇头。
凤阳叹了口气，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这也算欢喜冤家了吧？”
姜昭别有用意地看着她：
“更像是宿敌吧。”
“还有别的过节？”
“挺多的。”
姜昭掰着手指头，将自己和和萧鹤川过往的所有过节，包括萧鹤川在南山是怎么败坏自己的名声的在，自己又是怎么让他背了口大锅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每说一桩，凤阳的脸色就苦一分。
撮合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同情地看着她：
“若是给他知道，你就是姜昭的话，会怎么样？”
姜昭想了想：
“可能，会再打一架。”
“你俩，谁能赢？”
姜昭抿着唇：
“不太好说，他毕竟是男子，久经沙场历练过，论力气，在我之上。
先前几次只拼力气的，我没占过上风。”
“念念，你们说什么呢？”
说话间，萧鹤川在这时举着两个小糖人回来，凤阳一个，姜昭一个，给姜昭的时候，耳尖红红的。
姜昭伸手接过，暗自在心里算着账，只等回去后一并还给他。
在“姜念”
面前，萧鹤川的性格出奇地好，凤阳看见套圈的，一眼便相中了末尾的白兔子。
姜昭撸起袖子欲上前，萧鹤川从她手里拿走圈，呲着大白牙嘿嘿一笑：
“念念，你往旁处看着，我来便可。”
萧鹤川不愧是在沙场上拼杀过的，一个圈飞过去，正套中一只兔子，提给凤阳，又问姜昭还要什么。
她没什么想要的，只看凤阳。
萧鹤川准头好，很快身边围上来一群人，拍手叫好。
姜昭被挤来挤去，眼看着离凤阳和萧鹤川都远了去，皱着眉要挤过去。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熟悉的阴冷感从心底蹿升，姜昭手没碰到萧鹤川，就被捂着鼻子带到商贩旁的枣树后。
后背压着嶙峋的树干，对上一双浓黑的凤眼。
“是我，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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