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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胁本宫?”
沈怀柔手指用力。
姜昭面色痛苦,被迫仰着下巴。
“奴婢不敢。”
她努力深呼一口气,盯着她的眼睛,不卑不亢道,“殿下是皇室贵胄,即便男儿身被暴露,充其量也不过是从公主变成皇子。
但,若我没猜错的话,殿下以女儿身苦心经营这么久,应该也是想忍辱负重,不是想在这时候暴露男儿身,前功尽弃的吧?”
沈怀柔是男人,这事儿虽说荒唐了些,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庆帝子嗣稀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当年皇后和太子之位都还空着的时候,后宫嫔妃为了夺嫡,明里暗里对皇储下手。
沈怀柔以女子身份出生在宫里,在那个混乱的时候,恰恰是最明智的选择。
庆帝而今的几个孩子,都不是而今的皇后所生,皇子留在上京,公主大多都被送去和亲。
眼前的沈怀柔,生母更是出身卑微。
旁的公主还能仗着母族的背景,讨一块封地,远离上京,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送去东临,自己则郁郁寡欢,病死在这深宫之中。
而今他回来,想必也是为了夺权。
沈怀柔凝神盯着她看,突然大手扬起,一把扯掉她脸上的面纱。
姜昭来不及阻止,面纱已经落在她手中,脸也暴露在他眼下。
“果然是你,太傅。
也只有你,能这么快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想清楚,还能反过来威胁本宫。”
姜昭淡定道:“殿下误会了,奴婢只是跟着太子殿下久了,耳濡目染也学到了许多。”
“那你身上的情蛊,又该作何解释?”
沈怀柔抓着她的手臂,眼神冷厉。
姜昭心下一沉。
果然是他做的。
“太傅你真是给了本宫好大一个惊喜。”
沈怀柔阴恻恻地打量着她,“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姜昭,你和本宫是一路人。”
“本宫原想着用点儿不入流的手段,将你留在公主府为本宫所用,却没想到你会投到沈怀景手下。”
“他也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他这样坦荡地将自己的谋划说给她听,姜昭眼神微颤:
“殿下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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