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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心脏不好，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鲜榨石榴汁，对心血管有好处。”
“谢谢茹教授。
不知您想让我陪您做什么呢？”
康涟洏端起石榴汁轻啜，鲜甜微凉的口感让她通体舒畅，忍不住眯了眯眼。
茹婳看得怔了怔，回过神，轻叹道：“唉，哪有什么要人陪的？不过是渊儿过于担心我，不想让我一个人发呆罢了。
你也不用做什么，就坐这儿陪着我吧。”
两个人一起发呆？
康涟洏揉揉头发，“那您不是浪费了您儿子的一片苦心？而且他已经付了钱，我不能白收的。
当然也不会退。
要不我帮您整理文献、查找资料？”
“你这孩子。
怪不得渊儿让你来。”
茹婳失笑，眉眼间的愁绪散了些。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指指玻璃花房。
“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康涟洏跟着走过去，定睛细看。
一朵朵形如蟹爪的红花，丝丝缕缕，弯弯曲曲，被碧绿的细杆儿撑着，姿态婆娑摇曳，颇具美感。
“知道，红花石蒜。”
茹婳惊奇：“你还真知道啊。
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不都喜欢玫瑰百合之类的吗？”
康涟洏笑道：“我从小就喜欢古董古物，也读了不少半真不假的传说。
这种生长在墓地、据说通往黄泉的花，可是很多传奇故事的标配。
虽然不香，但自带凄美梦幻氛围，我们系里的很多女生都喜欢的。”
茹婳唇角微动，似笑，又带出哀愁。
“那你也应该知道，它又名‘彼岸花’，象征着永生与思念。
给逝去的人以指引，给活着的人以安慰。
直到他们相见的那一天。”
可是彼岸花花叶相错，世世不见。
正如逝者与生者，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相会。
这话康涟洏不忍心说。
不过她觉得，茹教授肯定也知道，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她思念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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