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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切斯特”
这四个字好像在她的嘴里过了一圈，才卷帘不舍地、仍旧回味地吐出来。
他猜她很喜欢它。
“它很漂亮，光是旁观。”
余周周走近，又侍弄起她的花。
她想起他是想养过花的，只是从老头子口中，他最后也终究是没能够了。
“你可以尝试和我一起，只是不会是这朵花了。”
“这朵已经开过了。”
“对，但它会再开的，只是不是今天。”
余周周从柜台取出一包小布袋。
“种子？”
“嗯。
要好好照顾它。”
“谢谢。
是罗切斯特的？”
穿裙子的姑娘娇俏地抬头笑他。
“不是，这是最后一朵了。”
她轻轻地为它剪去旁叶，他只切身见过这一个动作，却从多年来的照片里，仿佛看见了她侍弄这朵玫瑰的每一个动作。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他们于情于理是从未相知的，然而又怎么能够真的不相知呢？两个最不该见面的人，却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对方，没当遇见挫折、遇见胜利，都不免会想起对方。
只是心照不宣地没有向对方说出。
“如果不是出生在东方，你会是个植物学家吧。”
俞砚辞默不作声，试探性地开口:“那你呢？”
“我会和祁连开一家花店，这就是我全部的人生计划了。”
俞砚辞来时想过试探她有无权钱的想法，如果没有，他会帮助她的小花店，她和他从未见过的爷爷祁连的小花店。
如果有，就不要怪他。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这么多年了，很多东西不说自明，她也聪明，直接表明对此无感。
她拉开距离，是生理的表达，走向柜台，拿出字票给他，写着付款九元。
俞砚辞哑笑，拿出特意备的散钱，抽出十元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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