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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后秦缓没有开口。
一直到医生让他们进去看检查结果，秦缓才开口说了今天晚上以来的第一句话，“医生，他怎么样啊？”
医生当时神色也有些不妙，说：“可能是神经上面的问题了，我觉得最好明天神经科上班的时候来做个全面的检查。”
然后就没说其他了。
秦缓只好预约了明天的检查之后就和林不言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林不言一直想和秦缓说上话，但是秦缓现在脑子很乱，甚至不知道怎么和林不言说话。
他知道对于这件事，最难受的肯定是林不言，但是秦缓想到这个事情最坏的结果是林不言打游戏会受到影响，甚至再也不能打游戏了，就觉得不能接受。
特别是，林不言曾经在打游戏上面那么有天赋，那么厉害。
他有那么多的游戏奖杯，怎么可以就这样失去了打游戏的能力，秦缓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你不要不说话嘛。”
林不言声音有些哑，可怜兮兮地对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秦缓说。
他慢慢蹭到了秦缓身边，把发呆的秦缓搂进怀里，“其实一切都还没到最糟的时候，不是吗？”
秦缓没好气地斜睨了林不言一眼，语气略重，“那你说！
什么才是最糟的时候？手彻底不能动了？还是什么？”
林不言轻轻拍打着秦缓的背脊，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如果我今天手彻底不能动了，而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回到我身边，才是最糟的。”
秦缓沉默了一瞬，说：“不能这样算，林不言，你不能这么不看重你的手！”
林不言扯出一丝笑，“我没有不看重我的手，我比谁都希望它一点事儿都没有，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不是吗？”
手伤不是源自于谁的过错，而是来自日复一日的训练，长久的比赛和超长的职业生涯。
这是荣誉满身的林不言踏上成王之路必须献祭的。
不过——“好在的是，就算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有彼此，不是吗？”
林不言温柔地说，他看着秦缓的发旋，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月色朦胧，晚风徐徐，房间里流淌着午夜的静谧，两只受伤的狮子正在互相舔舐伤口。
林不言其实很庆幸，手变成这样也是在自己退役之后，他没有耽误自己作为职业选手的每一场比赛。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宝贵的礼物了，这让一切伤痛都变得没有那么痛苦。
秦缓感受到了头顶的轻吻，良久，他泄了一口气，握住林不言伤病的那只手，轻声说：“我们好好治，总会好的。”
“好。”
林不言点了点头。
虽然希望渺茫，但至少要心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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