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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影子长长拉到地面上，昏黄灯光模糊了赵域面容。
……
这一夜，徐初眠连着做了两个梦，都是关于赵域的，梦里大致内容没印象了，但差不多都是赵域紧咬着她不放。
徐初眠清晨起来，坐在院子里，面色沉沉。
沐沐来到姐姐身边，摇了摇姐姐手腕：“吃饭。”
徐初眠面色微缓，她陪沐沐用完早饭后，就去了隔壁陈大夫那。
陈大夫见到她，摇了摇头，年轻人的事，真复杂。
“缺的那味药，已经买到了，如今差不多快治了一半，再需三四月左右，基本能完成。”
徐初眠顺着陈大夫的目光看过去，檐下竹篮里放着一株药草。
她缓缓点了下头，诚挚道谢：“多谢陈大夫。”
沐沐脸上的腐肉一日比一日少，左眼耷拉下来的眼皮也渐渐撑开，两只眼睛能正常视物。
沐沐也跟着说，奶声奶气道：“谢谢……陈大夫。”
陈大夫摸着胡子摇了摇头，他看向徐初眠，“她这怪疾的出现，徐姑娘可还有印象？”
徐初眠摇了摇头，她只记得有一日早上起床，继母赵瑛的院中就乱成一团，妹妹的左脸红成一片，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
徐初眠拧紧眉：“陈大夫是有别的发现了？”
陈大夫张了张嘴，咽下了想说的话。
罢了，他还是告诉赵域吧。
这事一旦传出去，担心给徐初眠姐妹俩带来杀身之祸，姐妹俩还没有自保的能力。
陈大夫决定先闭嘴，“没有，只是好奇问问。”
陈大夫转口又道，“小丫头很聪明，学认字也快，你可有想过送她去学堂？”
徐初眠原本计划是，如若治病周期长，她自己在家里教妹妹，总好过在外面上学被别人欺负了。
如今治病疗程比前世还快了些，徐初眠也就动了别的心思。
选择学堂与请夫子，需得慢慢考虑。
转眼就到了沐沐生辰这日。
刘大上午推开门，就见门口放了个长盒子。
盒子里一打开，是一张幼童能用的弓，那上面镶满了宝石。
沐沐喜欢极了，她抱着小弓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徐初眠盯着桌上的空盒，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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