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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他们窸窸窣窣坐下来后，教室顿时一片寂静，大家大眼瞪小眼气氛僵住，想交头接耳又不敢在江淮衍眼皮底下动弹。
直到钢琴声响起，江淮衍坐在钢琴前瞥向他们：“先一起唱，我听听。”
他们无疑是幸福的，被天王亲自教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兴奋冲淡了紧张的氛围，教室在音乐声中逐渐变得暖和，一曲毕，江淮衍依然坐着，扫过练习生们，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半晌他薄唇微张：“等会你们轮流上来唱三十秒，我再统一说问题，你先来。”
江淮衍指着路之礼旁边的温陌说。
温陌耳根子顿时红透，哆哆嗦嗦起身，路之礼给他加油，好在温陌有很好的天赋，全程虽然紧张但进行得很顺利。
接下来练习生们一个个上去又下来，再上去，即使江淮衍不苟言笑，但看得出他非常耐心的教导，是个负责人的导师，所有人结束后剩下路之礼。
落地玻璃窗凝结着冰霜，外面的景色看得朦朦胧胧，灯光打在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个人影，一个仰望着钢琴前的人，一个俯视着地上盘腿淡然的人。
“过来。”
江淮衍勾勾手。
路之礼淡定起身，心里却在打鼓，在专业上他很崇拜江淮衍，毕竟是华语音乐目前掌握最高技巧的歌手，新一代天王，他很希望能跟江淮衍学习。
哪怕掌握江淮衍十分之一的实力，对普通来说都已经非常好了，可他们之间扭曲的关系免不了让他心生怪异。
路之礼站在钢琴前唱完三十秒，空气突然安静，江淮衍狭长的丹凤眸就这么看着他：“你觉得自己唱得怎么样？”
怎么其他人没有自评环节？轮到他就这么严肃。
路之礼心里吐槽，却硬着头皮说了优点和缺点，算是比较完美的回答，江淮衍脸色却越发沉：“你嗓子天赋很好，但被你用坏了。”
底下其他练习生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吱声，温陌紧张的捏着拳头替路之礼担心。
路之礼认真在思考江淮衍的话，淡定问道：“那江老师可以告诉我，我怎么用坏了吗？”
江淮衍目光落在漂亮的脸上。
其实路之礼唱的很好，哪怕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声音也极具吸引力，每次都让他惊讶，但他的话说出口就变成了批评。
不过路之礼确实在演唱技巧上欠缺，秉承着专业素养，他不希望一个好苗子被埋没：“过来一点。”
江淮衍站起来，伸手。
路之礼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些画面，下意识后退，江淮衍手停在半空，黑瞳望着他，路之礼知道错了，咬着下唇乖巧往前一步，让江淮衍的手掐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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