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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凌误雪反应更快的是车外之人。
只听得一声长刀出鞘，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着的威胁声。
“把绣球交出来！”
这人的声音十分狠戾，如果是寻常女子极有肯能被吓一大跳，但凌误雪偏偏从音色中察觉出此人的年纪偏小。
一个人孤身前来，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子。
他这是被人撺掇了？
凌误雪立马就有了思量，迎着柳月惊惧的眼神，她淡然一笑，“倘若我说不呢？”
少年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用行动表示了他的答案——不容拒绝。
雪白的剑刃毫不留情穿透窗纸刺入马车内，横亘在凌误雪前方，和凌误雪只相隔短短一寸。
凌误雪深吸一口气，从车窗捅破的口子看出去，少年清瘦的脸庞就这么落入了凌误雪的眼帘，凌误雪认出了他是隔壁绸缎铺家里的独子周易染。
周易染他爹因为联合许耀祖强逼自己被寒九英抓去关了起来。
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记恨上了自己。
凌误雪叹了一口气，直接了当地说，“你被人利用了。”
没曾想周易染直接被凌误雪所言激怒了，他手持的刀刃朝着凌误雪又靠近了几分，险些碰上她的脖颈，“我没有被人利用，反倒是你，狐媚县令，残害了那么多人！”
“你当真不知道你爹和那些人是因为什么被县令抓起来的，还是你知道但不愿意相信？”
凌误雪挑眉，语气冷了起来，她没想眼前之人竟然如此愚钝。
“我不会信你这个妖女说的话！
这公道我要自己来讨！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周易染厉声喝道，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的手一抖。
下一秒，刀刃割破了凌误雪的脖颈处的一层皮肤，血液沿着刀延滴下，看到那抹鲜红色，周易染如同被烫到了一般，只听哐当一声，刀坠落地下。
凌误雪顺着窗外看，发现周易染在伤了自己之后颤抖着跌在地上，不敢看被他伤到的凌误雪，只得一直盯着带血的刀刃。
她的视线落回车内，用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珠，堪堪看了一眼从刀刃伸进车里就被吓晕过去的柳月，眼睛又望向了车窗外更远处。
比起激怒之后后悔自己伤了人的周易染。
更应该防范的是那个一直在远处看戏的黑影。
那黑影见凌误雪注意了他，索性朝着凌误雪所在的这个方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凌误雪看着他，发现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辨认的特征。
他全身上下都用黑色蒙了个遍，只留下了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好似怕别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一般。
最终，黑衣人停在了马车旁，扶起倒在地上的周易染。
随即，凌误雪听到了这个黑衣人满怀恶意的声音。
“杀人的刀拿不稳可不行啊。”
夜色里，凌误雪抬眸，直直地对上黑衣人充满恶意的目光，她的眼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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