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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公主只是随口一问,薇芷却腿一软,跪倒在了公主脚边。
寒翠的惨死,让薇芷心有余悸,她惶恐道,“公主息怒,奴婢不敢!”
昭华公主察觉到了薇芷的异常,便敲打道:“你知道的,本宫生平最恨旁人欺瞒,如今本宫给过你开口的机会,可别把握不住!”
薇芷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衣袖下的双拳紧握,指甲更是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剧烈的痛意这才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与寒翠是不同的,至少她从未觊觎公主的驸马,而且她与许倾淮之间的交易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稳定好情绪后,薇芷这才开口回道:“公主,奴婢曾听闻,那宋家公子经常混迹青楼,相交之人也都是些常年混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辈,看着不似表面那般温良和善……”
她已经欺瞒过公主一回了,如今若明知那宋家公子有问题,还知情不报,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跳入火坑,那便是不忠不义。
闻言,昭华公主嗤笑一声,“本宫当你是有什么大事儿要说呢,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儿?”
薇芷知道昭华公主不会轻信她,但没想到会是如此不在意的态度。
她急道:“事关公主的姻缘,怎能是小事?那宋公子还未成婚就流连青楼,可见品性不端……”
见薇芷还想再劝,昭华公主便不耐烦的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本宫早就知道了,也并不介意,你就不要在本宫面前妄议宋公子了。”
薇芷诧异道:“公主您往常不是最讨厌朝三暮四的男子,喜欢洁身自好的郎君吗?”
昭华公主低头浅笑,像是在回忆什么,“本宫知道你忠心不二,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只知那宋公子常年出入青楼,却不知他去那种地方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只是为了去作画。”
薇芷不解,“什么画非得去青楼里画?”
昭华公主屏退其余宫女后,才把藏在柜子里的卷轴给拿了出来。
卷轴缓缓打开,里面画的东西却让薇芷震惊无比。
“这是春……宫图?”
薇芷赶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多看。
昭华公主见薇芷这般,不由得打趣道:“你也好歹是经历过人事的,有何不敢看?”
说着,她又打开了更多的卷轴图册,无一例外全是那种看了就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作为试婚宫女,薇芷虽然早已经学习过这册子上的内容,可如今再见,还是免不了觉得羞臊。
反观昭华公主,她却一点没有小女儿家初见这些时的羞怯,反而一副欣赏的姿态细细端详。
她拾起一张张画卷,说起这些画卷的来历,何时所做,画中男女又是何来历,她又是如何亲眼所见!
说起这些荒靡之事,简直是津津乐道。
薇芷听得是心惊不止。
这宋家公子真是大胆,居然带着公主去了青楼,还现场看这些腌臜之事!
可昭华公主对此并不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宋家公子很是开明。
“宋公子说的对极了,他说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可以寻欢作乐,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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