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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咬牙说道：“听说东宫的侍女……都被赶了出去。
有些……还受了重伤。”
“为什么？”
叶斯年的眉心微微一跳。
“谁知道呢……”
瑾年咬着唇，压低声音，“只说是殿下下的命令。
有人说是因为……因为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惹得他不高兴，受伤了也没人敢管。”
她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一抹惊惧，“所以，姐姐千万别和东宫的人扯上关系，惹了太子……真的会死得很惨。”
卫珩咳了一声，显然听得一清二楚。
叶斯年低声嗤笑，拍拍瑾年肩膀安慰道：“放心，姐姐心里有数。”
“走吧。”
叶斯年朝卫珩点头道。
“是。”
卫珩恭敬地回应，跟随叶斯年而去。
两人并肩走出叶府，叶斯年边走边问道：“我这么出门，你会不会不好交代？”
卫珩淡然道：“殿下猜到郡主会出门的。”
叶斯年心下了然，这个卫珩看来是赵煜极为信任的人了。
她顺势问道：“那殿下现在在哪儿？”
“一早去了瑶安府。”
“好，”
叶斯年略一沉吟，忽然道，“那我们不去瑶安府，去仙乐坊。”
卫珩微微一怔，显出些许诧异，随即跟上叶斯年的步伐。
叶斯年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道：“若班主是被人杀的，现在该由仵作进行尸检，还未有结果。
若是自杀，殿下已经在瑶安府了，我们直接从戏班子查起。”
“是。”
卫珩应了一声，带路时不时放慢或加快步伐，穿街过巷，时而停顿观察，时而迅速前行。
一路绕行，平日不过几刻钟的路程竟走了小半个时辰。
卫珩解释道：“路上有几个盯梢的人。”
叶斯年暗自感叹赵煜手下果然不简单，但随即生疑：为什么会有人盯着她？如果是瑶安府怀疑她与班主的死有关，直接上门就行了，这些暗中盯梢的又是什么人？
带着疑惑，她与卫珩一路小心来到杂技班所在的勾栏。
看样子这里已是人去楼空，杂技班的人作鸟兽散。
被花梧砸坏的勾栏如今残破不堪，几名仙乐坊的伙计正撬着留在场上的磨盘。
卫珩示意叶斯年绕开，他们从连廊绕入后院，穿过小院进入后台。
两人分头仔细搜查了一遍，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只有一个沉重的磨盘静静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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