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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站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郑文学，眼神复杂。
他杀了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虽然郑文学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但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王惊蛰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惊蛰，你没事吧？”
李晓跑到王惊蛰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
王惊蛰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我们走吧。”
韩玄没有说话，他走到张惊辉自爆的地方，仔细地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张惊辉的遗物。
然而，除了几块沾着血迹的碎布片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唉……”
韩玄叹了口气，捡起那几块碎布片，转身走到王惊蛰面前，低声道，“惊蛰，老张他……”
“我知道。”
王惊蛰点了点头，拍了拍韩玄的肩膀，“这件事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他。”
“老张他……他临走之前，让我把他那件外套带回去，给他妈……”
韩玄哽咽着说道。
王惊蛰闻言，心中一动，他明白韩玄的意思。
张惊辉已经死了，他不能让张惊辉的母亲再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母亲的。”
王惊蛰沉声道。
韩玄感激地看了王惊蛰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那几块碎布片收了起来。
王惊蛰走到洛洛的遗体旁，想要将她抱起来，带回地面安葬。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憨憨突然发出一声低吼，猛地扑向王惊蛰，将他扑倒在地。
韩玄的话语像是一股暖流，稍微驱散了些许王惊蛰心头的阴霾。
他深知，承诺照顾战友的家人，是他们这类人之间，最重的誓言。
张惊辉虽然走了，但他对兄弟的这份情谊，王惊蛰会用一生去守护。
王惊蛰压抑着悲伤，走向洛洛的遗体，想要将她带回地面，让她入土为安。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一直安静跟在一旁的憨憨突然发出一声低吼，猛地扑向王惊蛰，将他扑倒在地。
“憨憨！”
王惊蛰低喝一声，想要推开憨憨，却发现它咬着自己的衣服，拼命地往后拖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度危险的事情。
“怎么回事？”
李晓和韩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王惊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焦躁不安的憨憨，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憨憨好像是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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