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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这个字齐三说不出口。
他只能叹气劝道：“我去联系席家的人，让他们来看看是不是老板。”
姜早不听齐三劝阻，快步走上前去，拉住航空公司人员的手，“我是席寅恪的前妻，能不能让我看看他。”
员工一看是姜早语气十分恭敬，毕竟这位可是叶家未来少奶奶。
“姜小姐，十分抱歉，公司有规定遗体必须家人来认领。
您和席先生已经离婚，在法律上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泪从姜早的脸颊滑落。
她不应该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
泪越流越多，糊满了脸。
“只有...亲人才能认领尸体？”
“是的。”
姜早推开齐三，跌跌撞撞往外走，此刻的她觉得很难过，没理由的难过。
她想为席寅恪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徒劳。
姜早掏出手机，点出电话簿，滑动半天联系人也不知道联系谁。
从头看到尾，整个席家都没有人能联系。
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席寅恪的死活。
姜早颤抖着指尖，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
“早早？”
电话没过多久就接通了，席寅深温柔的声音响起。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席寅深的电话号码还是没变。
接通电话的瞬间，他就能认出姜早的声音。
“早早，你怎么了？”
席寅深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了。
姜早声音哽了哽，“大哥，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
按道理说，齐三已经通知了陈有仪。
席寅深不可能不知道，席寅恪出事故的事情。
他这么问倒是出乎意料。
姜早顾不得这么多，只得道：“席寅恪飞机失事，刚刚航空公司公布了乘客名单......”
犹豫半晌，她艰难开口。
“你能不能来一趟Z国，认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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