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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领尸体？”
席寅深语气微顿，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姜早知道他跟席寅恪之间，有很多恩怨。
甚至席寅深多次派人暗杀席寅恪。
可姜早跟席寅恪离了婚，除了席翰澜和席寅深，跟席家人都不是很熟。
偏偏近来席翰澜身体不好，让他跑到Z国来认领尸体。
这根本不可能。
“大哥，虽然飞机失事名单上面有席寅恪，但万一呢，万一是弄错了，亲眼辨认尸体是最快判断的办法。”
席寅深唇角勾了勾，“他已经死了。”
姜早愣住，席寅深的语气跟往日不同，他的声音十分笃定席寅恪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姜早觉得席寅深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含着一点笑意。
仿佛席寅恪死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难道这场飞机失事不是意外，而是......
“你...怎么知道？”
席寅深声音很淡，“早早，飞机坠毁生还几率极低。
听说这一次还遇到了强对流天气，飞机上的人还能活吗？”
姜早紧紧握住手机，声音压了压，“大哥，席寅恪就算真的死了，席家也应该派人来收尸，而不是放任不管吧？你能不能......”
“早早，不是大哥不帮你。
爷爷前段时间生病，这几天才醒来，我这几日都得守在爷爷身边。
我要是离开，爷爷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可......”
“寅恪也真是，之前公司催他回来主持大局。
他说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回来的时间一拖再拖，偏偏这次回来看爷爷出了事，这都是天意。”
姜早想起之前山崖餐厅那次，席寅恪确实说过他就要回国了。
可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留在Z国。
姜早现在没时间管这些事情，她试着劝席寅深，“大哥，你和席寅可兄弟一场，他这样不清不白死了对恒升影响也不好，你来一趟Z国也花不了不多少时间。”
“早早，没想到你跟寅恪离了婚，你还这么关心他，你难道忘记了塔旺罗斯和那场大火吗？他这么冷血之人，配不上你的关心。”
“......”
提起从前的事情，姜早不知道说什么。
她心里一直还怪席寅恪，那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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