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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他随便看看。”
“可是老板，席总点名要你陪，”
“......”
席寅恪覆手而立，仰头看着展柜里一把把精致的油纸伞，图案繁复，色彩鲜艳。
姜早不情不愿走过来，“你又不是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席寅恪抬手轻点了下，玻璃展柜，“姜小姐的脾气还真是大。”
“你的也不小。”
姜早回怼。
男人含笑，“哪里不小？”
姜早看到他莫名其妙的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她做出认真思考状，“哪儿都小。”
席寅恪：“......”
姜早给席寅恪讲解展会的一些主题布置，她从始至终都沉浸其中，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你变了。”
男人猝不及防地开口。
姜早递文件的手不受控制微颤。
是啊。
她早就变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事事温顺的姜早了。
深秋天黑得很快。
姜早望着浓稠的夜晚，只觉得好美。
刚系上安全带，副驾驶座车门却被人拉开，席寅恪毫不客气地坐进来，系安全带。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姜早不解地看着他。
而席寅恪像个大爷似的，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麻烦送我去酒店。”
“我又不是你的司机。”
“齐三受伤还没恢复。”
“你自己没手吗？”
“我喝酒了。”
姜早无语，“......”
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酒味，怎么可能喝了酒。
姜早也懒得跟他掰扯，反正回家和去酒店都顺路。
车子缓缓开进满是车流的道路，霓虹灯光在席寅恪脸颊流动。
姜早侧头去看他，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刀削般的下颚线，长睫毛，双手自然交叠，宽肩窄腰。
这样的男人谁看了不爱。
可惜是个冷漠绝情的人。
车子很快就停在酒店门口。
席寅恪睁开眼睛，偏头去看掏出小镜子在认真补妆的姜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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