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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亲？不会是？”
左子石扫了眼浓雾，没敢往下说。
“想什么呢？婚丧嫁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边的习俗是要抬着新娘子的轿子在这山中绕一圈，每个见到的都要说句吉祥话。”
“一会要是遇到了记得张嘴，可别犯了人家的忌讳！”
左子石皱眉催促：“还是快走吧，碰不上最好！”
向导明显有些不大高兴，但在左子石的再三催促下还是继续在前面带路。
上山的时候他们似乎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此刻左子石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却始终没有下山的迹象。
反而因为周围的浓雾越来越重，仿佛每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远处再次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而这次的声音并没有逐渐消失，反而是越来越近了。
左子石觉得他们此刻正在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
可他明明记得刚刚这声音是逐渐往山上走的。
“我们不会走错路了吧？”
“我在这山上几十年，你还不信我？”
向导头都没回。
左子石觉得不对，却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跟在向导身边。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左子石仿佛已经能透过浓雾看到一长条送亲的队伍了。
是现在少有的中式婚礼。
队伍前面比后面要高些，大概是新郎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后面几个人吹拉弹唱的，在后面是个一个多高的轿子一晃一晃。
前头跟着的好像是夫妻双方的亲人，见到左子石和向导立刻笑眯眯的凑过来递上了喜糖盒子。
向导接过鞠了一躬，嘴里又道了声喜。
左子石也连忙学着鞠躬，说了句百年好合。
那头戴珠花的女人欣喜的很，又往左子石手里塞了不少东西。
左子石反复观察也没有看到什么扎纸的小人，这才确定真的是来送亲的队伍。
心下一松，这说明距离出山不远了。
后面轿子缓缓走过，左子石见手里塞满了人家送的东西，就想着上去再说几句祝福的话，顺便自我介绍一下。
轿子两边站着两个个头不高的，大概是伴娘之类的，左子石将伴手礼都放进兜里，凑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伴娘的肩膀。
伴娘转身，左子石立刻准备好自己的招牌微笑，笑容却在一半的时候凝固在脸上。
那伴娘，不，那纸人只到他的腰间，肩头的衣服支棱着，脸上像是画出来的，大概是因为画的时候墨水太足，血红的嘴唇还往下渗着，两只眼睛不一样圆，看起来一大一小。
“...鬼，鬼啊！”
左子石忍不住大喊。
伴娘纸人被他的动作掀翻在地，脸上的笑容没变，眼里却一寒，伴随着他的喊叫声，整个送亲的队伍都停了下来，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左子石惊慌失措，转身就要跑，衣服却勾在了新娘的轿子上，连带着将整个轿子都掀翻了。
不看还好，左子石定睛一看，那轿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向导！
向导双目欲裂，脸上惊恐扭曲，身上却穿着一身新娘的喜服，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沾着莫名红色的发饰直接插在颅骨，伤口还渗着鲜血。
轿子侧翻，他的尸身也跟着翻滚出来，脸色铁青，已经有些发僵了。
那是向导？！
那，那身后他半路跟上的是——
左子石僵硬转头，那“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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