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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汐，是你吗？你感觉怎么样？”
顾韵笙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鱼尾轻轻地蹭了蹭顾韵笙的手，像是回应他的问候。
顾韵笙感觉到一丝湿润的触感。
他心中一痛，更加用力地抱住凌汐的鱼尾，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那冰凉的鳞片上。
“凌汐，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的。”
半晌后，凌汐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顾韵笙？
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他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变成了巨大的鱼尾，无法动弹。
“韵笙…”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
顾韵笙听到凌汐的声音，心中一喜，连忙回应道：“凌汐，我在这里！”
他摸索着找到凌汐的脸，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感受着他逐渐恢复的体温。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腿……”
凌汐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无力，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我的腿好像……不见了……”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
顾韵笙心疼地将凌汐抱得更紧了一些，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凌汐，别怕，我在这里。”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等你完全康复，鱼尾还会化成人类的双腿。”
就在这时，木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顾韵笙心头一紧，连忙将凌汐护在身后，警惕地注视着木屋的入口。
“谁在那里？！”
他厉声喝道。
木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来人正是陆景恒。
进门看着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凌汐的反击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和冰碴，从破裂的墙壁缝隙中灌进来，木屋里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顾韵笙瘫坐在地上，倚着冰冷的墙壁，汗水和血污混杂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大口喘息着，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要炸裂开来。
取出芯片的过程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不仅耗尽了他的体力，也几乎摧垮了他的精神。
陆景恒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
他手中的煤油灯照亮了凌汐巨大的鱼尾，那上面闪烁着幽蓝的光泽，却诡异地静止不动，如同死亡的预兆。
凌汐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丝奇特的、类似于ozone的气味，让陆景恒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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