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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凌汐……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愧疚全部倾诉出来，每一个“对不起”
都像是一把尖刀，刺痛着凌汐的心。
凌汐也紧紧地回抱着阿渊，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就像小时候安慰他一样，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没事了，阿渊，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带着一丝释然，带着一丝欣慰。
兄弟俩紧紧相拥，在寂静的海底，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以及海水轻轻流淌的声音。
他们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包含了太多太多，有悔恨，有释然，有悲伤，也有希望。
许久之后，阿渊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缓缓地放开凌汐，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他，眼神坚定而释然。
“凌汐，这王位，本就属于你。
我不会再和你争了。”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他压抑了太久太久，如今说出来，心中反而轻松了许多。
凌汐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欣慰，也充满了理解。
“阿渊……”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韵笙要回黑海了。”
阿渊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一丝不舍，一丝对未来的憧憬，“那里才是顾韵笙真正属于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顾韵笙，眼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顾韵笙。”
谢谢你，让我也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顾韵笙也对他点点头，心中也为他感到高兴。
阿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阿渊再次看向凌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不舍，也有祝福。
“凌汐，保重。”
保重你的子民，保重你的王国，保重你自己。
说完，深深地看了凌汐一眼，仿佛要将他的身影永远刻在心底。
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黑海的方向游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幽暗的海水中，就像一个落幕的英雄，带着他的故事，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凌汐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任由海水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庞。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胜过千言万语。
顾韵笙游到凌汐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顾韵笙知道，此刻的他一定有很多复杂的情绪需要消化，需要时间去慢慢沉淀。
“我们回去吧。”
顾韵笙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
凌汐点点头，和顾韵笙一起转身，朝着宫殿的方向游去。
顾韵笙知道，鲛人故事还没有结束，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南有凌汐，北有阿渊，他们的故事，将会继续在浩瀚的海洋中流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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