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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愤懑，倒像是失望至极。
穆虞眯了眯眼，试图从那张布满老褶的脸上看出什么，然而这人脸上褶皱太多，嘴皮子微微一动就能牵扯起不少皱纹，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不过……穆虞手指不自觉摩挲这指腹，一国皇帝怎么把自己保养的这么老？像是精气流逝，被吸干了一样。
听着老皇帝的话，特里维康面不改色，老皇帝和皇太子之间的争斗他早有耳闻，不愿，更不屑参与进去。
“赫特皇太子聪慧过人，陛下带在身边规束几天，皇太子殿下自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老皇帝突然沉默下来，他的眼神不再混沌，而是用一种不加掩饰的目光审视着特利维康。
穆虞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那目光带着黏腻的阴冷感，像是暗地里潜伏多年的毒蛇俯视着自己圈养多年的猎物。
随后他蓦的一笑，本就消瘦的身体微微颤抖，就在穆虞以为他要把自己颤散架的时候，突兀的停了下来。
“特里维康元帅，有些东西养再就也不会改变什么。”
老皇帝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眼皮遮住了整个瞳孔，唇角勾着，松垮的脸皮配上整个僵住的五官犹如一张诡异的面具，生理上引人不适。
穆虞首先忍受不了他那散发着恶臭的表情，心里的怪异感愈发浓烈。
可特里维康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目光没有移开一寸，呼吸也很平静。
穆虞看着佩服不已，就在他由衷的夸赞特里维康的定力时，老皇帝再次开口，只是他这次话风一转，将话题引到了狂风暴雨的浪头。
“特里维康元帅，我看你脸色不错，看来最近没有收到诅咒的影响。
难道……你已经找到消除诅咒的方法了？”
这句话的语气沙哑但试探意味明显，深层里竟然还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期待和兴奋。
特里维康眉头有一瞬间的拧动，但又很快抚平。
“随着时间的推移，抑制剂对我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小。”
他轻嘲般摇了摇头，望向老皇帝的目光没有什么波澜，淡淡道:“可能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吧。”
老皇帝:“……”
穆虞:“……”
噗！
你是回光返照，那这老家伙是什么？诈尸吗？
和特里维康这张俊美红润的脸相比，老皇帝那张阴沉的褶子脸可不就是诈尸吗？
穆虞忍笑着，对特利维康挤眉逗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特利维康。
特里维康定力极好，根本不受穆虞的影响，还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虽然面上看着并无大碍，但近日来总感觉识海中精神力的冲撞更加凶猛，尤其是经历和赫特皇太子共同作战的那场爆炸之后，更是加剧了程度。
皇帝陛下，我……可能最多撑不过两年时间。”
特利维康轻咳两声，连带着模样都虚弱不少。
老皇帝一阵沉默，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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