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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低声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顾韵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竟然抓住了凌汐的伤口。
他顿时懊恼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样？我、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查看凌汐的伤势，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
那只手，冰冷刺骨，却又意外的强硬有力。
顾韵笙慌忙抬头，对上凌汐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和脆弱，反而燃烧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像是渴望，又像是祈求，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微微张了张嘴，声音嘶哑而虚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吻我……”
“吻…吻你？”
顾韵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产生这种荒谬的幻听。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条鱼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从这诡异的气氛中清醒一点，“你现在需要的是处理伤口，别闹了，凌汐！”
凌汐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腕，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他深邃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脆弱得像是在下一秒就会有泪珠滚落。
“吻我…就不疼了…”
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人鱼还这么不正经顾韵笙简直哭笑不得，这家伙是把偶像剧看多了吧？
才出狼窝，又进虎穴？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片冰蓝色的鳞片蔓延开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昏暗的洞穴中，那鳞片泛着幽幽的光，衬得凌汐那张俊美苍白的脸更加虚弱。
那裸露的上半身，墨蓝色的鱼鳞迅速生长着，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脱力，重重地跌回冰冷的地面。
看到顾韵笙举足无措呆呆地站在原地，凌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剧烈的痛楚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鲛珠……在你身体里……只有你……吻我……才能活……求你……求你……”
凌汐抓着顾韵笙的手臂，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顾韵笙如遭雷击，好友书里关于鲛人受伤的描述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和鲛人！
交合！
顾韵笙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可是……可是凌汐现在这样子……难道真的要和他……？！
顾韵笙心乱如麻，看着凌汐越来越虚弱，眼里的光也逐渐暗淡下去。
不行！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凌汐去死！
顾韵笙一咬牙，俯下身吻住了凌汐。
正当顾韵笙的唇刚触碰到凌汐的，便感觉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冲刷过他的感官，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要撕裂一般。
凌汐的吻带着海水的咸湿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攻城略地。
贪婪地汲取着顾韵笙的气息，仿佛那是维持他生命的最后一丝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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