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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你是哪里来的新媳妇？你看穿的红袄袄，黑裤袄，这一身新衣服多好。”
乡亲笑余平安母亲。
老余老伴回道：“为这一身衣服专门跑到县城给儿子要去了，他能不给我买？咱县城衣服质量就是好，不像咱永平镇上那地摊货，料子不好，一摸就能看出来。”
“来，来，让我摸个子。”
一个男子发出猥琐的口音和话语。
“摸你老婆去，老坏种。”
“嫂子的沟蛋子，兄弟的一半子，年轻时咱两那般好，现在不行了？”
男人堆里没好人，余平安母亲往女人堆里走。
还是她们女人堆里好，站着聊天，那一伙女人围过来看衣服。
“这人长的嘹咋咧，这衣服也穿的嘹咋咧。”
一伙女人过来摸衣服，捏厚度，那样子就像村里来了洋娃娃一样。
“好，这县城的衣服太好了，摸起来就不一样。
咱镇上那衣服就是哄人哩。”
“对，镇上那衣服把你钱哄去了就行了。
你看人家这衣服，厚的，皮实的，结实的，耐穿。”
“这衣服不起毛球吧？咱镇上的衣服穿的久了都起毛疙瘩。”
“人家这是毛绒的，起什么毛球？”
“不敢看了，再看，我过几天也下去要看一身衣服。”
这时，余平安母亲开口：“去看啊，人家县城商场现在大减价。
满50元抓奖，我直接抓了5块钱现金。”
“真的？在哪个超市？5块钱也不少了。”
“你看你，人一说5块钱你就高兴了。
那是你买够了50块钱才让你抽奖的。
能不能抽中还不一定。”
余平安母亲：“对，和我一起的婆娘就没抽中，给了一包卫生纸。”
“啊？啥卫生纸还是一包？”
是，在她们的认知里，卫生纸是厕纸，是一卷一卷的。
“就是那种四方形的抽纸，一抽一张子，我儿说人家那是擦嘴纸。”
“城里人讲究真多，纸还分个上面用和下面用。
你在哪个超市买的？有没有秋衣秋裤？”
“有，就在大十字那里，上二楼，那衣服便宜。
一楼那些地摊上不好，还贵。”
“那当然，一楼房租贵，老板都得加到衣服价里。”
在一圈妇女的手里，余平安母亲被解开纽扣，她们轮番将那外套在身上试了遍，别提有多高兴了。
真的是一人买衣服，全村人都买了衣架子。
“这外套一件子多少钱？”
“65块钱。”
“啥？我耳朵没坏吧？这一件衣服就65块钱？顶一包复合肥了，这也太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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