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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她杀得麻木，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能表露出来了。
“咻！”
一只铁箭擦着副将的身体迅速穿过她的心髒，巨力将她带得向后一个踉跄，但到底没有倒在地上。
她眼眸一转，落在副将身后，站在远处城墙上的人，距离很远，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见她没死，副将大惊失色：“怎麽可能！”
她的眼神落在副将的脸上，一瞬间什麽都想明白了。
副将是皇帝给她的人，是皇帝想让她死。
她突然大笑，手里长刀用力一掷，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逼近射箭之人，那人没想到她巨力如此，闪躲不及，被一刀插入心髒，瞬间没了声息。
见副将想说什麽，她沉声：“不想死就滚！”
说罢，她缓缓抽出插在心髒里的铁箭，战场中的杀意瞬间涌入她的身体，帮助她突破了某种束缚。
以杀入道，练气一层。
越锦再睁眼，孤身一人站在最高层，微微转身，就看到他人在幻境里苦苦挣扎。
景响和一旁的齐百乐不禁赞叹：“好苗子。”
在他们看来，以杀入道不算魔修，只有作恶的人，没有作恶的功法，只要运用得当，正道的包容度很大。
随着最后一个人结束，第二项考验也进入了尾声。
接着便是第三项考验，测天赋。
修仙不止一条路。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谁都能成仙。
天衍宗要做的，就是将四九之数聚合起来，以便弟子学习。
景响站在齐百乐身边，一眼就能看到越锦。
她神色有些怅然，身边跟着一个温柔的少女，正低声和她说着什麽。
谁知，二人身后站出来一个少年，三人年龄看起来不分上下，不知少年说了什麽，竟和两名少女吵了起来。
但没过多久，越锦就把少年堵得哑口无言，这一场争吵才渐渐平息。
越锦出了幻境，记忆却没有消失，她在幻境里所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最后一幕，她以杀入道，明白无法以战止战，便回皇宫用手里的铁箭杀了皇帝。
不够，只杀皇帝远远不够。
她手提着铁箭，所经之处变为血海深渊、幽冥鬼蜮，最后被幻境强行拖回现实，这才勉强找回点理智。
幻境中的她如此嗜杀，刀下魂数以万计，让她陌生极了。
脱离幻境后，进入练气的身体变回了凡人状态，与天地几乎融为一体的感觉也消失，重新归于混沌。
“小越，到你了。”
身边的少女推了她一下，她才发现前面的都已经测试完了。
她上前，把手放在桌子上。
“竟然是混沌灵根！”
测天赋的师兄惊讶出声，就连齐百乐也被惊动，连忙上前来查看。
“确实是混沌灵根，去左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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