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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变成哈士奇,就别来见我了。”
蒋危找了个镜子,拨拉着头发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新造型还挺满意:“你见过这么帅的哈士奇?老子就是变犬科,那也是西伯利亚狼,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
还好咱俩是一个物种,没有生殖隔离。”
说完他又去看庄玠的表情,还是有些怕庄玠嫌弃他,庄玠的神色很难看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在低头的刹那间,蒋危从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笑意。
“现在没事了吧,睡觉吧?”
蒋危把罪恶地手伸向他的浴袍。
庄玠指了指那条大尾巴,无辜地说:“还没干。”
“操!
你故意的吧!”
蒋危满面愤慨地冲进卫生间找吹风机。
庄玠买了北京去莫斯科的k3次火车票,第二天两个人就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这趟车次是观光线,还沿用上世纪的绿皮火车,高包软卧正好是两人间,从北京经乌兰巴托到雅罗斯拉夫尔,穿越半个西伯利亚雪原,两张车票花掉了庄玠一个月工资。
司令部给蒋危批了十天假,不过两人都是公职,出境的话行政审批短时间内很难下来,整条游览路线也只能看一半,走到边境就得折返。
庄玠大多数时候还是神色懒懒的,很少说话,他喜欢坐在卧铺对面的座位上看窗户外面,一看就是一整天,蒋危把饭端到他面前他才会移开目光。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蒋危就跳到他的床铺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把人抱着,火车上这种床很窄,两人必须贴得身体每个部分都严丝合缝才能睡下,但蒋危心里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火车穿行在雪地深林,这种静谧的拥抱变得和窗外风光一样美好易逝。
直到入睡的前一刻,蒋危迷迷糊糊地想到,原来旅游真他娘的可以陶冶情操。
抵达边境那天,蒋危大清早在铁轨的哐当声里醒来,朦胧中看到车窗结了一层霜,外面挂着冰花的树枝随着列车运行轻轻扫过玻璃,抖下来一簇一簇蓬乱的雪。
庄玠抱着一杯热可可在窗边发呆,黑毛衣领堆叠在脖子处,脸色和雪一样白,那种纯粹又简洁的颜色对比鲜明到了极致。
蒋危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天天坐那看看看,看什么呢?”
“……萨尔茨堡的盐树枝。”
庄玠头也没回。
“盐树枝。”
蒋危翻了个身,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还是尝试理解了一下,带着很重的鼻音嘟嘟囔囔地说道,“盐做的树枝吗?那不是很快就要化了。”
庄玠愣了两秒,似乎头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半晌才低低地说:“是,很快就要化了。”
蒋危困劲儿还没过,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转过身继续睡了。
庄玠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停了很久,眼睛里有霜化成的水汽,良久之后他低下头去,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
十天做梦一样的假期结束,临回司令部报道之前,蒋危带庄玠去了他在北京附近的营区。
涉密的部队地址对社会不公开,按照规定这肯定是不允许的,但男人奇怪的胜负欲作祟,蒋危急于向他那群同为变种人的战友展示自己的精神体,顺便也让这帮单身狗感受一下爱情的光辉。
两人下了火车就直奔营区,正赶上部队里晨训,一群大老爷们儿喊着口号在冷风中过体能。
在新疆执行任务时,其中几个兵跟庄玠混了个脸熟,一看见他就上来打招呼,还要拉他去训练场比赛引体向上。
蒋危换个军装的工夫,下来一看庄玠已经吊在单杠上了,他出门时穿的那身毛衫不利于发挥,胳膊一抻衣服就往上滑,大半个肌肉匀停的腰身都露在外面,还有人围着看热闹。
旁边几个小兔崽子拉韧带,乔进疼得嗷嗷叫,猛地把后面压他背的人一掀,喊道:“咋不找庄队压去,他那腰一看就软。”
蒋危气不打一处来,差点都要尥蹶子发飙骂人,硬生生忍住了,走过去把庄玠从单杠上拽下来,黑着脸说:“在这跟他们闹什么,我带你打靶去。”
枪永远是诱惑这人最好的武器,庄玠二话没说跳下单杠跟他走了。
蒋危把他那把珍藏的狙击枪找出来,换上子弹,还拉来一箱外面见不到的新枪,步枪机枪各种类型都有,打算给他打着玩玩。
“打中了子弹给我作纪念吗?”
庄玠抱着nsg-85,手指在枪管来回地摩挲,轻声问。
“你玩过狙击枪?”
蒋危有点不相信他能打中,不过庄玠很少向他要什么,难得看他这么喜欢一样东西,蒋危想也没想就应了,“行啊,看到500米那个靶子没……允许你用瞄具,只要不脱靶,弹壳你拿回去玩就是。”
庄玠于是抱着枪趴下来,认真地找位置,调焦距,他其实在警校没有摸过狙击枪,全靠看蒋危用,然后记下动作照着葫芦画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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