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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栀把手机关了，看向开车的舒执聿。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身上白色的衬衫还是昨天那件，有些褶皱。
“我会跟她交代清楚。”
舒执聿侧睨了她一眼。
不知道他要交代什么，霍青栀反正是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她没再吭声，表面风轻云淡心底却早已天翻地覆。
翻得厉害了，反而冷静了。
很快到了医院，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医院走。
车上，舒执聿看着她身影消失在医院入口，掏出手机给朱温苓打电话。
朱温苓接得很快，“我妈快骂死我了。”
“活该。”
舒执聿吐出两个字，“还订不订？”
“不订，先谈着吧。”
朱温苓拒绝得很快，复又说，“但你别太过分，我不喜欢绿色。”
舒执聿嗤笑，“等会儿来舒家一趟。”
朱温苓叹息，“人家谈个恋爱被哄，我谈个恋爱天天挨骂……”
汽车前行，舒执聿阴郁的目光处于暗中，愈发显得深谙不可见底。
医院内，霍青栀来了以后，章医生就命人安排她进无菌舱。
她不来的消息，苏西也早就知道了，但她突然又来了苏西还不知情。
突然透过无菌舱的玻璃看到她，苏西登时就爬起来，跑到窗边拍了两下玻璃。
“妈妈！”
霍青栀的手穿入手套中，摸了摸他的头，“抱歉，妈妈来晚了。”
“没关系！”
苏西咧嘴一笑，露出八颗小牙，“妈妈，我今天牙齿有些痛痛，刚刚章叔叔给我看过了，说我可能要掉牙齿。”
“啊？”
霍青栀低头，稍微扒了下他的小嘴巴，“你才五岁，掉牙太早了啊。”
苏西摇头，“不清楚哎，但章叔叔是这么说的，好痛哦，我吃东西都不方便。”
他委屈的嘴巴一撇，乌黑的眼睛眨了两下，就有些泛红了。
霍青栀只能口头安慰，“乖，换牙是为了把你的小牙齿换成大的，这样以后你就可以吃很多硬一些的食物，不那么费力气啦。”
其实苏西很坚强，但他就是想借着某些事情，撒撒娇，博取更多霍青栀的关注。
但他很懂事，在时间到了以后又强颜欢笑了两句，好让霍青栀能放心离开。
霍青栀相信他很快就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去找章医生了。
“苏西的牙齿这么早就有掉的迹象，是不是跟他的病情有关？”
任何苏西身体上的变化，霍青栀都会怀疑，是病情的并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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