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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突然低头笑了笑，这让两位警官有些匪夷所思。
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寧凡，你笑是什么意思？”
江晨也被寧凡搞蒙了。
寧凡抬头：“两位警察同志，我突然间发现，由你们这两位大咖级的人物，来询问我一个与案件相关的人，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寧凡將目光对准江晨：“江队长，以你的年纪，抓过的犯人至少都有一个团了，所以凭藉你的办案经验来看，张老大跟徐强串供的可行性有多大？”
“其次，案件的细节经不经得起推敲？两位都是专业的侦查人员，这点你们比我清楚啊。”
“我太急於自证，可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说的话，我方才反应过来，你们如果不是对徐强的话存疑，也不会再把我拉过来询问，还询问得这么仔细，徐强的话其实漏洞很多，可偏偏他有完善证据，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稍微停顿了片刻，寧凡又开口说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说的，几乎全部来源於张老大之口，还有那辆8系，我亲眼见过，那晚，张老大是开著它来工地，又开著它走。”
“至於工地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改造升级，应该是巧合，工地附近经常来往大货车，那几个老掉牙的摄像头的確该换了。”
“关键是其它位置的监控，也没有拍到张老大……这点我可以解释，工地本来位置就偏，处於尚未开发的状態中，那附近的马路，张老大跟逛自己家后园似的，哪有监控他心里门清，要是换我来，我想也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张老大跟苟老板交易的地方极为偏僻。”
寧凡稍微想了想：“出了工地，是南北大道，就是那条路的监控改造升级，到了路口，往东边走是市区的方向，往西是更偏的郊外。”
“西边的位置，大概10年前是轻工业开发的试点区，这几年庐州的发展重心转移，加上试点失败，那地方荒凉的很，有很多废弃的厂房，草比人还高，你们可以去摸排一下，我估摸著苟老板就藏在那，不过可能不太容易找到他，那地方太太。”
说完，寧凡换了一个稍微轻鬆点的姿势，靠在椅子上，笑道：“两位警察同志，我想，专业的事，应该交由专业的人干，这也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侦查需要时间……对了，还有那几个绑匪，他们也是重要突破口。”
“突然想起一句话，这话是这么说的，不管是哪个系统的人，工作要独立，执行要严格，流程要可靠，结果要经得起考验，现在的情况看似复杂，实际上渐渐明朗，困难和机遇是一对孪生兄弟，所以，我估计你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我要补充的就这么多……两位警察同志，我能做的最大帮助，就是全然相信你们！”
寧凡足足说了一分多钟，江晨跟旁边的同事对视了一眼。
隨后，江晨端起玻璃茶杯喝了一口，诧异道：“这小子，说话怎么跟李局开大会时候一个调调？”
胡警官也用欣赏的眼光看著寧凡：“虽说你不是嫌疑人，只是辅助我们了解情况，但像你这么思维清晰、情绪冷静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档案上显示你是孤儿，职业就是普通的建筑工人，这份自信真是难得！”
江晨也点头小声道：“確实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就是这学歷太差……他家里还有一个老人，確实很困难。”
江晨声音很小，显然是避开寧凡说给同事听的。
胡警官微笑著朝寧凡说道：“你刚才的补充，我们均以记录在案，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寧凡出来后，回到休息室，罗梅正靠在沙发上休息，手里还握著手机，看上去刚打完电话。
寧凡没有叫醒她，她几乎一整天都待在警局，身体上的疲乏和精神上的压力，確实让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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