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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指著不远处提著塑胶袋的勒芒，一点都不犹豫。
乐雯扭过头，命令道：“雅科夫·苏布拉，你面前那个男人就是目標。”
白色轿车行驶在柏油马路，陈墨抚摸人造皮革，手心是柔软的触感，耳边是发动机的噪音，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乐雯的不悦。
乐雯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不耐烦的说：“臭小子，“都是自家人，搞这虚头巴脑的一套干什么？””
就喜欢这种爽快人。
陈墨思考片刻，问出一个当下最关心的问题：“他会怎么样。”
“勒芒吗？”
乐雯扯动嘴角。
“不会怎么样，联盟有特殊的精神检测方法，如果证实小丑身份，最坏的情况是被关押到下层区监狱。”
特殊的检测方法，那就是我有被发现的可能嘍？得小心点了。
陈墨摩挲下巴，想要特殊方法是什么，不过被乐雯一个眼神警告吞回肚里。
知道是机密，他索性转移话题：“雯姐，还有好情况？”
似乎看出陈墨的小心思，乐雯语言严厉：“好情况是被送到精神病院终身监禁，不要对下层区好奇，我知道你喜欢冒险，那里的恶劣超出你的想像。”
“注射遗传物质基因突变的污染者，试图顛覆联盟统治的宗教分子，抗拒联盟管理的帮派分子，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总之你这样的人到下层区活不过一天。”
乐雯再三叮嘱，生怕这个一起长大，酷爱冒险的好友对下层区起了好奇心，毕竟他连接触小丑圣母之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轿车开的异常稳，就和乐雯的性格一样，每次遇到黄灯她都选择停下，也只有陈墨的事情才会让她的情绪失控。
陈墨手肘搭在车门旁，拄著下巴，舒適的光线洒在乐雯脸庞，衬托的皮肤白里透红。
好完美的黄金下顎线啊！
陈墨暗自感嘆，如果不是生死攸关，穿越到异世界前哨站，过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车厢內陷入一种和谐氛围，彼此能够听到呼吸，双方谁都没有选择打破，直到收音机传来一则新闻。
“联盟之声向你报导最新消息，荷鲁斯科研前哨站上层区发生一起闯入案件，一伙未知人物闯入海水净化工厂，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目前案件正在侦办中……”
乐雯斜了陈墨一眼，补充道：“据可靠消息，案发现场有几只失去活性的不明生物触手。”
什么？陈墨心里一凉，画皮虫卵，海水净化厂，两个名词连起来，一个模糊的猜测在心中浮现。
这会是画皮教派举行大规模仪式的前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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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层区最大平价公寓社区。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住在顶层的陈墨抬起头。
拼接而成的钢铁天穹，隱约能看见埋藏其中的金属管道
与其说是雨水，不如说是上层区的生活污水，只不过经过重重过滤，符合安全排放標准。
陈墨望著阴沉的天空，他的心情就和这突变的天气一样，十分复杂。
理性上他渴望画皮教派举行大规模仪式，这会大大增加他获得虫卵的概率。
感性上他又不希望这件事发生，感染画皮虫卵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
每个寄生者都是一名身穿防弹衣的敏捷战士，强大的恢復力不惧怕小口径武器，一旦扩散就是海洋版生化危机，哨站本就脆弱的秩序极有可能瞬间崩塌。
陈墨揉捏酸胀的太阳穴，说不清楚此时的內心是什么滋味。
大势滚滚向前压去，实力弱小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自我。
“陈墨，先管好自己吧！
別说这些人早已消失在歷史中，就算是现实，难道你能力挽狂澜，挫败画皮教派的阴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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