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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要非这么想，我也不拦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试着调息一次，果然那丝凉意又来了，虽然微弱，但稳定了些。
“看来真有点用。”
他喃喃道，语气里藏不住得意。
萧老见状，更是心中震撼。
别人突破，要么狂喜，要么惶恐，唯有真正踏入高境者，才能在重大进展面前保持平静，甚至带点……轻松？
这不正是“得道不惊”
的体现吗！
“属下明白。”
萧老肃然拱手，“前辈不愿声张，是怕引来不必要的打扰。
此事我绝不外传，只记于私录，以备日后参悟。”
“哦，那你记吧。”
李凡随口应了句，心思全在体内那缕流动上。
他现在像一个终于学会捏泥巴的孩子，虽然只会搓个圆球，但知道——这玩意儿真能捏成形。
他盘膝重新坐好，专注感受每一口气息进出，试图延长那丝凉意停留的时间。
动作很慢，节奏也不流畅，但他不再急躁，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这才是开始。
以后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儿，再多引一点，再稳一点。
指不定哪天，真能扛住点事。
萧老静静站在一旁，没再说话。
他看着李凡闭眼修炼的模样，忽然觉得整个院子都安静得不像话。
麻雀不叫了，狗不啃骨头了，连池水都停了波纹。
仿佛天地也在屏息，等着这位从不说破、从不炫耀的前辈，走出下一步。
良久，李凡缓缓睁开眼，长出一口气。
“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活动了下手腕，脸上还有点红晕，是兴奋的。
萧老低头看了看自己袖中的玉简，上面空白一片。
他知道，这种级别的感悟，不能随便刻录，得用特制的封灵竹简，还得选在子时月隐之际，单独誊写，以防泄露天机。
他默默收起玉简，转身往外走。
“柴我放墙边了，”
临出门前，他低声说，“您要是觉得累了，就歇会儿。
这修行……急不得。”
李凡点点头，没多想。
等萧老走远，他才意识到——刚才那股凉意，似乎比最初强了那么一丝。
他抬起手，对着晨光看了看。
阳光穿过指缝，照在掌心。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有极淡的一缕气流，在皮肤下游过，像溪水漫过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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