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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灵那带着醉意却异常清晰的结论，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
她说完，己经抱着自己的那份饼，满足地又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囊囊，眼神却亮得惊人，刚才那番足以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对话，远不如眼前这份碳水炸弹来得实在。
江宇梦完全懵了。
大脑的精密处理器似乎被灌入了粘稠的面糊，运转滞涩。
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那个不起眼的纸袋边缘，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咔嚓！
第一口是薄脆碎裂的声响，出乎意料的清脆。
紧接着是面饼的韧、鸡蛋的嫩、酱料的咸香微辣带着一丝甜，还有葱花若隐若现的辛香……几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食材和味道，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瞬间侵占了他的口腔。
他看着丁灵灵毫不留恋地转身，脚步还有些微踉跄，却目标明确地走向路边，大概是准备打车回家。
她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透着一股没心没肺的洒脱，是一种对世俗成功定义的彻底无视。
“那个！
丁小姐！”
丁灵灵脚步顿住，叼着饼回头，眼神带着询问。
“还有事？不是都说了吗？等有了鸡蛋灌饼摊再说～～”
江宇梦张了张嘴，平时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舌灿莲花的本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手里的饼，又看看丁灵灵，再看看旁边那个己经开始收摊、哼着小曲的老板。
“你……你这饼……它……挺好吃…”
丁灵灵似乎被这个回答逗乐了，她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睛弯成了月牙，用一种带着点怜悯的语气大声道。
“废话！
当然好吃！
民以食为天！
没有美食做燃料，怎么干大事？”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叼着的饼，像是在拍一个并肩作战的老战友，然后潇洒地挥了挥手。
等她离开江宇梦一段距离后，给付清泠打了个电话。
“清泠？你现在在哪里？”
“灵灵姐？我刚刚要打电话给你，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没事，我就在你们这所医院附近，给你发了位置，刚刚遇到个可怜的傻子，连鸡蛋灌饼都没吃过，太可悲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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